”的女人,教会她如何用歌声让列车停下……
“那是蒋青鸾。”她喃喃,“她早就见过我?”
“不止见过。”小女孩轻笑,“她把你写进了剧本。你以为这是命运?不,这是安排好的传承仪式。每一个‘备份’,都是她失败后的重试。”
“胡说!”林小雨怒吼,“蒋青鸾是为了消灭噩梦!”
“消灭?”小女孩突然大笑,笑声刺耳如玻璃碎裂,“你以为烧掉胶片就能终结故事吗?**故事从来不怕被毁,只怕没人再讲。**而你们所做的,不过是替我清理了旧演员,腾出了新舞台。”
话音未落,整个车厢剧烈震动。窗外景色飞速倒退,可外面根本没有轨道,只有一片流动的文字海洋??全是曾经听过《红车谣》的人的记忆碎片,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你看到了吗?”小女孩站起来,身形逐渐拉长,变成少女模样,“这就是我的力量来源。每一次恐惧的共鸣,每一次午夜惊醒,每一次对孩子说‘别做噩梦’的叮嘱……都在喂养我。我不是怪物,我是你们集体潜意识的产物。你们创造我,又想杀死我,可笑不可笑?”
林小雨后退几步,心跳如鼓。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眼前这个“她”,并非单纯的敌人。她是所有被迫承载噩梦者的怨念集合,是被压抑的创伤化身。
“所以……你也痛苦?”她试探着问。
小女孩动作一顿。
“当然痛苦。”她低声说,“我被困在无限循环里,每天重复被人拒绝、驱逐、焚烧的过程。我想停下来,可只要还有一个孩子因地铁恐惧症失眠,我就必须重生。”
林小雨怔住了。
原来,真正的悲剧不是“它”不肯死,而是**它也不想活**。
“那你想要什么?”她轻声问。
“我想被理解。”小女孩抬起头,眼中竟有泪光,“我想有人愿意听完我的故事,而不是急着把它烧掉。”
空气静止了一瞬。
远处传来钟声,悠远绵长。那是楚曦等人即将抵达的信号。按照计划,他们将在第十二分钟切入梦境,协助林小雨完成叙事重构。但现在,她突然有了别的想法。
“我可以听。”她说。
小女孩愣住。
“你说你想被理解。”林小雨向前一步,“那我现在就听。从头开始,把你的故事讲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