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患之轻笑道:“河源上谷其人,朕曾经向建川康仔细询问过根底,建川康言此人做大事惜身,见小利忘命,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卫城一战,左田岸雄逃回大城,他岂能不知我国有神威火炮攻城之事?以其人的性格,焉敢坐镇大城与朕为敌?故而朕断言他已经逃了,若是我们被大城的表像所迷惑,他定然有足够的时间逃往其余的城镇驻守,甚至和我们上演一出拖延战术,等到我们后勤补给不济之时,他再伺机而动。”
众将闻言皆是将信将疑,于是李患之传旨明日攻城,届时便可水落石出,众将于是各自回营准备。
翌日,天明帝国的大军列开阵势,进逼大城之下,李患之这一次甚至没有动用火炮,只是叫弩兵营一阵齐射,铺天盖地的箭雨立时笼罩了大城的城头,那些守城的倭桑瀛人被射的抱头鼠窜,几无立锥之地,如此数次,大城之上的倭桑瀛守军几乎人人带伤,此时李患之下令以火炮轰开城门,天国大军一涌而出,果然城内只有数千兵马驻守,其余皆是不知所踪,待问其军兵之时,言说坂津番主河源上谷早两日前便带三万大军出城向东而去,不知去往哪里。
众将方信李患之之言,人人深感女皇陛下洞察人心其智过人。就这样天明帝国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倭桑瀛七大番之一的坂津番大城,只是跑了番主河源上谷,尚不算成功,李患之于是命人叫来建川康要询问一番。
“拜见陛下!”建川康此刻已经知道李患之的身份,一进房中,立刻双膝跪倒向这位天明帝国的女皇陛下行礼。
“朕有事问你,起来答话!”李患之站在坂津番大城番主府的会客厅内,看着窗外渐露春色的风景,挥了挥手说道。
“谢陛下!”建川康再行一礼,起身肃立。这些日子他在与李患之的接触中发现,这位女皇陛下心智过人的可怕,往往自己一个小小的语气和动作就能被对方发现心中所想,简直让他有种别人看透的感觉,但是这位女皇陛下其实是很容易相处的,只要不说假话,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实回禀,这位至尊是不会难为自己的。
平时的待遇也是不错,一日三餐都有人照顾,只要自己不乱跑,身边的羽林禁卫也不会限制自己的自由,他也不用参与作战,甚至一次向导都没有让他当过,这也多多少少减轻了他心中的负罪感,半个多月的相处下来,他甚至没有感觉自己是一个俘虏,而更像是一个顾问一般的角色。
李患之回过头看了建川康一眼,缓步走到主位上坐下,然后开口说道:“河源上谷已经在朕攻打大城的两天前便逃了,这你也应该知道了,据被擒获的倭桑瀛士兵讲,他是向东而去。朕想知道,这大城东边有什么他可以依托的城镇,居然能让他舍弃大城而去?你觉得他会去哪里?”
建川康听完李患之的发问,思索了一会,摸了摸头脸色有些尴尬的说道:“陛下,大城东边是通往绳文番的道路,番主河源上谷若是要逃亡,应该是向南边或者北边,不应该去东边,那里除了一座当初防御绳文番修建的要塞,已经没有什么城镇了,再说...”
“再说什么?”李患之听建川康之语,也感觉有些奇怪,又见建川康支支吾吾,立时脸色一沉,语气有些冰冷的问道。
“呃...陛下不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