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种粉末遇高温会释放剧毒烟雾,一旦吸入,肺腑如焚。
若真引爆成功,整片粮区都将无法靠近,至少半月之内不能使用。
损失不可估量。
他站起身,对身旁影密卫下令:“把这人押进地牢最深处,单独关押。
任何人不得探视,包括我。
另外,彻查近半年所有后勤编制名单,凡有九宫纹身、陇西籍贯、或曾在骊山服役者,一律隔离审查。”
他又转向章邯:“从今天起,所有军令改用云姜设计的齿轮声波加密法。
旧系统全部停用。”
章邯应了一声。
陈砚最后看了一眼燃烧殆尽的军旗残骸。
七十二面旗全毁,一根旗杆都没留下。
但他知道,这场火不是失败,而是警告。
有人已经把手伸进了秦军的心脏。
而这个人,不仅知道信鸟路线,还清楚换岗时间,甚至了解新粮种的存放位置。
他慢慢卷起袖口,露出左臂内侧的胎记。
紫光微闪,像星点浮动。
然后他转身走向马车。
车帘放下前,他对章邯说:“告诉前线,李信的两百死士可以行动了。
让他们记住——不要只查粮仓真假。”
“还要查,谁给他们下的命令。”
马车启动,驶向咸阳。
章邯站在原地没动。
风吹过焦土,卷起几片灰烬。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断岳剑,剑刃上有道新划痕,是从某个死士的护心镜上磕出来的。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九个人行动时,脚步落点极其规律,每一步之间的距离几乎分毫不差。
就像,踩着某种固定的节拍。
他抬头望向东方。
太阳刚刚升起,照在空荡的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