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权的人。”
他摊开舆图,指向渭南营寨:“司马欣私兵常驻于此。
你带玄甲军出其不意,直取其心。
不追残部,先断其旗。”
章邯抱拳领命,转身离去。
一个时辰后,渭南营寨外尘土飞扬。
八架陨铁连弩就位,箭头泛着暗青光泽。
这是云姜改良的新式武器,箭镞嵌入陨铁碎屑,穿透力极强。
寨门紧闭,铁椎横锁。
箭楼上伏有弓手,了望哨来回走动。
寨内三百死士皆披重甲,手持长戟,显然已有防备。
章邯立于阵前,抬手一挥。
八矢齐。
破空之声尖锐刺耳。
八支弩箭同时命中主旗杆底部,其中两支贯穿木质关节。
旗杆剧烈晃动,出断裂声响,随即倾斜倒下,砸在营寨中央,激起一片惊乱。
“敌袭!”
“结阵!
护旗!”
喊声四起。
司马欣冲出大帐,披甲未全,怒目圆睁。
他抓起一面战旗亲自举起,嘶吼道:“祖制不可废!
岂容以罪囚执兵柄!”
话音未落,玄甲军已破门而入。
章邯亲率亲卫突进,断岳剑出鞘,寒光一闪,直指其喉。
铁链声响起,三百死士陆续缴械。
营寨易主。
陈砚抵达时,司马欣已被铁链锁拿,双臂反绑,跪在地上。
他抬头瞪视,眼中怒火不灭。
“你可知罪?”
陈砚问。
“我守秦法。”
司马欣咬牙,“非叛逆。”
“那你告诉我,是谁准你调动私兵,焚毁军粮?”
“是谁许你违抗调度,阻断东线供给?”
司马欣沉默。
陈砚俯身,从他腰间解下一块青铜兵符,翻看背面铭文,确认无误后收入袖中。
“你守的旧土,终将埋葬你。”
他说。
暮色渐沉,陈砚立于校场高台。
远处渭南方向烟尘散尽,玄甲军已接管营寨。
章邯派人送来战报:司马欣兵符收缴完毕,三百死士全部囚禁,听候落。
一名影密卫悄然靠近,呈上一封密函。
“骊山刑场传来消息,那名瘸腿老者今日试图接近韩谈,被当场制住。
搜出身藏一张残图,疑似地宫结构。”
陈砚接过密函,仍未拆阅。
他将其与先前那份并排放入袖袋。
灯火映照下,他的手指轻轻敲了三下案几。
同一时刻,主营帐内,文吏正在清点田契放名单。
最后一张编号竹券被取出时,现背面有细微划痕。
不是墨迹,也不是刻纹,而是某种折叠后压出的印痕。
文吏皱眉,对着灯焰翻转查看。
那痕迹隐约成形,像是一段城墙轮廓,中间有个缺口,旁边标着一个小点。
他正欲上报,帐帘忽然掀开。
一名传令兵大步走入,带来前线急讯:
“东线侦察回报,彭城东郊泥沼水位下降,部分路段已可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