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砚点头:“你回医署,加强药材进出登记。
尤其是汞砂与蟾酥,一粒也不准流出去。”
“明白。”
她转身欲走,忽又停步。
“还有一事。
那盐商临死前指天,不只是为了灯。”
“你说什么?”
“他指的不是灯本身。”
云姜回头,“是灯升起来的方式——必须有人在城外同时点燃三十六盏,且控制风向与高度。
能做到这一点的,不会是普通仆役。”
陈砚目光一沉。
“是信号兵。”
云姜点头,随即离去。
陈砚立于廊下,望着远处最后一盏灯消失在赵府上空。
他缓缓抬起右手,再次握了握剑柄。
这一次,他感觉到,剑鞘内壁的血痂已经裂开,细微的碎屑正随着动作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