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
她说,“你看这三条主脉的交汇点,正是黑子‘破军’落位的位置。
而后续分支延伸,完全符合他惯用的‘七星锁喉’杀局。”
陈砚凝视半晌,嘴角微动:“他在用棋盘控制作物生长节奏。
每一步,都是对大地的指令。”
云姜皱眉:“可双陆是静态博弈,如何转化为动态信号?除非……棋盘本身是控制器。”
陈砚不再言语,只将浑天仪调至回溯模式,追索三日内地脉能量流向。
投影变化,一条隐秘路径浮现——能量自城东某点出,经冷宫废井下道,转入骊山支脉,最终注入试验田核心传感节点。
“赵高居所。”
他确认。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钟鸣。
三声短促,间隔均匀。
陈砚回头。
一名老宦疾步而来,双手捧着一块龟甲碎片,边缘焦黑,似经火灼。
“右丞相……昨夜昏厥前刻下此物,今晨才由内侍取出。”
老宦喘息着递上。
陈砚接过。
甲片上朱砂字迹歪斜,勉强可辨:“九鼎异动……金生木,纹如虫行。”
云姜接过,滴入试剂。
光斑浮现,波长读数跃入眼帘。
她脸色微变:“与变异植株辐射谱一致,误差不足半格。”
陈砚盯着那串数字,脑中线索迅串联。
赵高远端令,
通过墨家遗留传信网络激活装置,
以双陆棋局编码基因干预程序,
作用于试验田传感系统,
诱导作物突变——
而冯去疾预警九鼎同现异状,说明这一技术不仅用于农业,更已渗透国之重器。
“他不是在试毒。”
陈砚缓缓道,“是在测试整个帝国的生命底层规则。”
云姜低声问:“为何选在这个时候?疫情刚控,百姓对新粮寄望甚重。
若此时出事,动摇的是根本信义。”
“正因为疫情刚控。”
陈砚答,“人心初安,最易松懈。
且新粮推广在即,一旦被污染,波及百万ouths。”
他顿了顿:“而且……抗体提前生效,说明有人早已接触过病毒原型。
现在又出现基因改造痕迹——敌人早已布局多年,我们只是刚刚看见冰面下的角。”
云姜沉默片刻:“若九鼎也在变,那地脉根基可能已被侵蚀。
需尽快核查其余八鼎状态。”
陈砚摇头:“不必查了。
冯去疾只报九鼎,是因为其他八鼎尚稳。
唯有那一尊出了问题,才会被刻意点出。”
“哪一尊?”
“吕氏旧鼎。”
他说,“铭文带‘吕’字,出自骊山工坊,与陶窑青铜板同源。
赵高唤醒的不只是死士,还有始皇时期就被埋下的技术陷阱。”
云姜猛然醒悟:“所以试验田选在这里,不是偶然。
骊山既是陵墓所在,也是当年吕氏工匠的冶炼中心。
地下管网、能量节点、传感残阵……全是现成的。”
陈砚望向远处地宫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