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每辆都暗藏机关部件。
一旦进入敌境,便可远程激活,变成作战单位。”
陈砚直起身,眼神冷峻。
“赵高遇袭,是假的。”
章邯点头:“他借爆炸掩护,把真正的军资转入地下。
这些烧毁的粮车,不过是弃子。”
“不是弃子。”
陈砚纠正,“是诱饵。
他要我们以为他在逃,实则在运。”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脚步。
云姜推门而入,手中握着铜制听诊器,间银簪微微颤动。
“我在城西校场外围测到了异常震动。”
她语平稳,却带着紧迫,“地下三十丈,有规律性推进,周期为每十二息一次,振幅稳定。
不像马队,也不像人力掘进——更像是机械驱动的隧道钻具。”
陈砚立刻转身:“走,去校场。”
三人同赴城外。
沿途百姓尚未知晓前线变故,街市如常。
唯有几辆看似普通的运货马车,在拐角处被便装兵卒悄然拦下。
校场上,数十辆粮车整齐排列,编号清晰。
陈砚逐一查看,最终停在一辆标有“丙七”
的车辆前。
“就是它。”
云姜将听诊器贴在车厢底板,闭目凝神。
片刻后睁眼,“内部空腔,但有微弱共振,频率与地下震动相近。
像是某种信号接收装置。”
章邯拔剑。
断岳出鞘,寒光一闪,重重劈下。
木板碎裂,稻草四散,露出下方黑铁铸造的四足兽形结构——关节处镶嵌陨铁齿轮,背部设有插槽,尾部连着细长导管,通向车底暗孔。
“机关兽。”
章邯低声道,“能潜地,能负重,还能远程操控。”
陈砚蹲下,伸手触碰那冰冷的金属躯干。
指腹掠过一处刻痕——“匠令·子鸢”
。
他站起身,下令:“封锁所有官道出口,禁止任何粮车离城。
另调集工匠,彻查每一辆待车辆。
凡现类似机关者,原地拆解,不得移动。”
“那前线补给怎么办?”
章邯问。
“用木牛流马。”
陈砚道,“韩谈改装的那批,全部启用。
改走骊山南麓旧渠,绕行五十里,务必在明日午时前抵达巨鹿补给站。”
“若敌人盯上这条道呢?”
“他们不会。”
陈砚冷笑,“赵高以为我们还在追他的影子。
等他现真正的军资已经绕行,地道里的机关兽群才会出动——那时,章邯已在出口设伏。”
章邯领命而去。
云姜留下,继续监测地脉。
她将听诊器连接一段铜管,埋入校场边缘的夯土之下,耳朵贴近共鸣腔。
陈砚站在沙盘室中央,目光锁定舆图上的两条路线:一条是主道,笔直通往巨鹿,现已被赵高布下陷阱;另一条蜿蜒于山脊之间,正是木牛流马即将通行的旧渠。
他取出一枚红标,轻轻插入南麓路径。
“韩谈亲自押队。”
他说,“带上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