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闭合,将主厅彻底封闭。
提灯者猛地回头,手中灯笼摔在地上,火苗跳了一下,随即熄灭。
执钳者反应最快,立刻松手后退,一脚踢向身旁的传送带支架,试图制造混乱。
但还未迈步,一道黑影已从上方跃下,一记肘击正中其后颈,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背麻袋的人转身撞门,却现门闩已死死卡住。
他慌乱中抽出藏在袋中的短刃,却被另一名卫士从背后锁住手臂,膝盖顶上腿弯,重重压在地上。
提灯者举手欲喊,声音尚未出口,一只手掌已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迅封住其穴道。
他挣扎了几下,身体一软,瘫倒下去。
整个过程不到十息。
火把重新点燃,光线由暗转明。
三名黑衣人被押跪在展台前,双手反绑,口中塞物,无法言语。
陈砚这才走下高台。
他的步伐不急不缓,玄色冕服在火光下泛出深沉光泽。
他在三人面前站定,目光逐一扫过他们的脸。
都不是熟面孔。
但他认得那只左手——戴着手套,指节细长,小指微微内弯,是常年盘弄密信养成的姿态。
这种人不会出现在现场,除非任务极其重要,或是被当作弃子。
“本县说过,这批连弩要‘待审’。”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你们审得倒是快。”
没人回答。
陈砚转向韩姬:“麻袋里的东西。”
韩姬上前,打开麻袋。
里面除了一块油布,还有半截烧焦的纸页。
她取出那页残片,摊在掌心。
正是今日白日“遗失”
的原料交接单副本。
边角焦黑,但签字部分完整保留,笔迹清晰可见。
她将残页递给陈砚。
陈砚接过,看了一眼,随手放入袖中。
他蹲下身,面对那名执钳者,语气平静:“你们来之前,有没有人告诉你们——一旦被抓,该怎么答?”
那人垂着头,不动。
陈砚伸手,摘下他左手的手套。
掌心有一道新划的伤痕,尚未结痂,边缘整齐,像是用刀刻意划出。
这是赵高党羽之间的暗记——受刑前留痕,以便辨认同伙。
他站起身,对卫士下令:“带下去,关进工坊地窖。
不许打,不许问,等天亮再说。”
卫士应声押人离去。
主厅一时安静下来。
火把燃烧的噼啪声重新变得清晰,混着远处水轮的低鸣。
韩姬走到展台边,捡起那具被拆开一半的模型。
她翻开机匣,仔细查看内部结构,随后低声说:“他们目标明确,只拆这两具。
别的都没碰。”
“因为他们知道,真问题不在公开缺陷。”
陈砚站在她身后,“他们要清除的是我们故意放出来的诱饵——那些看似完好、实则隐患极大的‘合格品’。”
韩姬点头:“李慎之肯定参与了。
只有他能提供原始账册的副本。”
“不止是他。”
陈砚望着展台上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