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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转抄,不许外传。
违者,削籍,永不录用。”
一个年轻匠人举手:“那……要是您不在呢?”
韩姬看着他,忽然笑了下。
她抬手,摘下间银簪,轻轻一拧,簪头弹出一根细针。
她把针往地上一插,低声说了句什么。
不到半盏茶工夫,韩谈的亲卫就到了。
“以后我若不在,”
她说,“找他们。
口令是‘父训’。”
工匠们全愣住了。
第五天,陈砚再来军械坊,看见堂前立了块新板,上面钉着三张图:木牛流马改良版、水力连弩、还有个新玩意,叫“飞鸢机关”
,画的是带绳索的木鸟,能从高处滑翔而下。
他站在板前看了很久。
韩姬从内坊出来,走到他身后。
“你想打多远?”
她问。
“打到他们藏不住。”
他说。
她点头:“那得更快,更远,更悄无声息。”
陈砚转身,正要走,忽然停住。
“你刚才说话,声音不太一样。”
韩姬一怔。
“刚才那句,像是两个人在说。”
她低头,手指慢慢攥紧了鲁班锁。
“可能是风。”
她说,“这坊里,总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