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刃。”
陈砚不动声色:“钜子要什么条件?”
“共享连弩核心。”
“不行。”
陈砚断然拒绝,“但可设技术功爵。
墨家工匠每提升一成射程,换百亩授田。
若有人刺杀工匠……”
他顿了顿,将虎符按在案上,“抄三族,其子免赋役三代。”
云姜突然插话:“若技术外泄,责任谁担?”
“朕担。”
陈砚盯着钜子,“但你们也得守规。
匠作署每日更换核心部件,今早的轴,今晚必换。”
钜子沉默良久,终于点头。
消息传回匠作署,韩姬正调试浑天仪。
她将新数据录入齿轮组,指针缓缓转向北境。
影密卫送来密报:匈奴信使携带连弩零件北返,路线经河西走廊。
陈砚接到军报时,章邯已调整部署。
申时正,雁门关三响空弩划破长空;酉时三刻,河套草原燃起三辆盐车,火光映出黑烟中磁石颗粒的反光。
云姜在咸阳宫用听诊器监听北向传音铜管,确认匈奴斥候已改变巡逻路线。
“他们开始抢盐了。”
她低声说。
陈砚命人在边境立十二铜钟,每遇敌情,敲响对应方位。
钟声经地下空心木管传导,可传三十里。
与此同时,韩姬按计划扮作流民,将掺磁石的假盐块混入冯氏车队。
车队行至咸阳郊外别院,冯去疾嫡子亲率私兵接应。
他们刚搬运上车,章邯率税吏包围院落,以“缉私”
名义扣押人货。
次日朝会,冯去疾怒斥此举越权。
陈砚不辩,只从袖中抽出一束竹简,扔在他脚边。
是其子与韩王安旧部的通信,约定以盐矿利润换兵甲。
“冯相若不信。”
陈砚转身对韩谈道,“告诉他儿子,咸阳狱的牢房能看见北斗星,比在巴蜀舒服。”
冯去疾僵立当场。
当晚,钦天监急报:夜现彗星,主兵乱。
群臣惶恐,奏请祭天禳灾。
陈砚登上观星台,一脚踩灭炭盆里尚未燃尽的竹简。
他将浑天仪转向紫微垣,当众取出一卷药方,投入火中。
那是冯去疾献上的“长生不老药”
配方,实为汞铅毒剂。
灰烬随风飘向阿房宫方向。
他召来匠作署工匠、税吏、边军将领,立于台下。
“三年后,若关中粮仓不满,朕自焚于望夷宫。”
陈砚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若匈奴饮马渭水,尔等妻儿可取朕项上人头。”
章邯第一个单膝跪地,刀柄重重磕在石面上。
黎明前,陈砚下令收网。
韩谈将三份谋逆证据分别送出:一份送入冯去疾书房,一份“遗落”
在赵高余党据点,最后一份刻在始皇陵陪葬铜车的内壁。
天未亮,各方势力已为争夺证据在城西混战。
章邯率军封锁九市,韩姬启动埋设的机关,咸阳宫十二座城门同时出巨响,震得屋檐瓦片簌簌掉落。
陈砚站在观星台上,看着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