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群体的主要部分撤离争取时间。
没有中央控制器,没有预先设定的复杂程序。
一种高效的、具有极强韧性的集体应对模式,从无数简单个体的局部互动中“涌现”
了出来。
“鲁棒性测试,开始。”
李蓝下令。
实验人员随机“杀死”
了百分之十的个体。
系统效率短暂下降后,迅通过路径重组恢复了大部分功能。
即使随机失效比例达到百分之三十,系统依然没有崩溃,只是响应度变慢,但核心的感知和避害能力依然存在。
相比之下,一个传统的、拥有中央处理器的控制系统,在核心节点被破坏时,往往会瞬间瘫痪。
“看到了吗?”
李蓝对着观察窗外前来观摩的联邦官员和军事将领说道,“这不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大脑’,而是一片能够野火燎原的‘草原’。
摧毁一部分,剩下的部分依然能生长、传递信息。
它的力量不在于单个个体的强大,而在于连接本身的无处不在和坚韧。”
“全球意识场”
的研究成果,在联邦高层和科学界引了巨大震动。
其意义远不止于理解一个外星生态系统。
在联邦战略研讨会上,李蓝展示了模拟实验结果。
“面对未知的、可能具备强定点清除能力的威胁,我们现行的中央集权式指挥体系和依赖于关键节点的‘灵网’,可能存在致命的脆弱性。
一旦指挥中心或核心节点被摧毁,整个系统可能陷入瘫痪。”
她调出了“全球意识场”
的模拟数据:“而这种分布式、去中心化的模式,即使局部遭受重创,信息依然可以通过剩余的网络进行传递和决策。
它牺牲了一定的绝对效率,换取了极高的生存概率。”
星际舰队司令部的代表目光锐利:“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的每一艘战舰,都像那些‘水晶水母’一样,具备自主决策和协同能力?在没有中央指令的情况下?”
“不完全是,”
李蓝解释道,“是赋予它们更高级的战场自主权和基于群体智能的协同算法。
在‘灵网’畅通时,接受统一指挥;在‘灵网’被切断或核心指挥节点失效时,能自动切换到一个分布式的‘蜂群’或‘鱼群’模式,基于共享的战场态势和预设的战术原则,自我组织,继续战斗或撤退。
这不再是传统的编队作战,而是…一个漂浮在星空中的、具有集体意识的生命体在作战。”
与此同时,“灵网”
的总架构师苏星河也受到了启。
他开始着手设计“灵网”
的“神经末梢”
冗余计划,让网络在主干被破坏时,能够自动绕行,通过更复杂的、动态的路径保持最低限度的连接,就像“全球意识场”
在部分个体失效后依然能传递信息一样。
甚至有人提议,将这种模式引入社会治理的危机应对机制,在遭遇毁灭性打击、中央政府失灵时,地方社群能基于共享的信息和基本原则,自主维持秩序和延续文明火种。
在炎黄研究院的顶层花园,张诚与李蓝并肩而立,望着远处城市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