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数据。
“诸位,”
陈逸飞最后诚恳地说,“我们并非妄图扮演神只。
我们只是在运用我们不断增长的知识,去解决我们面临的生存与展问题,就像我们的祖先学会用火、制造工具一样。
这项技术本身是中立的,关键在于我们如何规范和运用它。
因噎废食,只会让我们在危机面前坐以待毙。”
他的言逻辑清晰,证据充分,赢得了一部分听众的颔。
但反对派的攻势同样猛烈。
宗教代表,一位白苍苍的大主教,声音沉痛:“技术或许中立,但人心并非如此。
当人类僭越了创造生命的权柄,我们就失去了对生命最基本的敬畏。
今天可以创造苔藓,明天就可以创造更复杂的生物,后天呢?谁来决定什么样的生命可以被创造?什么样的生命值得存在?这是一条滑向深渊的不归路!”
生态保护组织的代表展示了一系列模拟结果,显示即使只有百万分之一的概率生基因逃逸或横向转移,也可能对地球脆弱生态系统造成“多米诺骨牌”
式的连锁灾难。
“我们只有一个地球!
我们不能拿它做赌注!
任何潜在的、不可逆的风险,都必须被禁止!”
一位伦理学家则从更抽象的层面提出质疑:“当我们能够‘设计’生命时,我们如何看待自然进化而来的生命?生命的价值是否会因其‘设计’的优劣而分三六九等?这是否会从根本上瓦解我们现有的道德体系?赋予人类这种权力,我们,真的准备好了吗?”
支持方的科学家则据理力争:
“敬畏生命不等于故步自封!
正是因为敬畏,我们才要更负责任地运用知识去改善生命的环境!”
“任何技术都有风险!
电力、核能、甚至早期的火车,都曾被视为魔鬼。
我们不能因为潜在的风险就拒绝进步,而是要通过更严格的监管和更完善的法律来驾驭它!”
“星际殖民是人类未来的必然选择。
没有适应外星环境的生命形式作为先锋,我们如何改造那些荒芜的世界?难道要永远困在地球这个摇篮里吗?”
辩论异常激烈,双方观点针锋相对,谁也说服不了谁。
会场内充满了火药味,直播平台的弹幕和评论更是吵得天翻地覆。
听证会持续了整整两天。
张诚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地倾听,偶尔提出关键性问题,引导双方进行更深入的探讨。
在听证会即将结束,各方代表都已精疲力尽,观点也已充分表达后,张诚终于要做总结陈词。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全场,那平静却蕴含力量的目光让喧闹的会场渐渐安静下来。
“在过去的两天里,我们听到了创造的热情,听到了对风险的深切担忧,听到了对生命神圣的扞卫,也听到了对文明未来的期盼。”
张诚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会场的每个角落,也通过直播传遍世界。
“我听到了一个核心的冲突:一边是文明前进的必然需求,一边是对未知风险的恐惧和对生命本质的哲学拷问。”
他先肯定了反对者的价值:“那些提出质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