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所长,实在抱歉,张教授的研究似乎到了更紧要的关头,最近几乎完全不与我们交流了,所有精力都扑在了里面。”
赵伟的语气带着一丝汇报工作的凝重。
孙所长神情肃然,点了点头:“我明白。
我这次来,主要也是想当面跟你们再说一次,无论外面有什么声音,有什么期待,你们都要顶住压力。
告诉张诚同志,让他完全放心,天大的事情有我们顶着,他只需心无旁骛,勇攀高峰!”
他顿了顿,补充道,“领导们也让我转达,他们相信张诚同志,期待他的好消息,但绝不催逼,一切以他的节奏为准。”
两次探访,孙所长都未能见到张诚本人,但他带来的,是来自组织高层的绝对信任与无条件支持,是如同坚实后盾般的默默守护。
这份理解与支持,虽未直接传达至张诚耳中,却化为了赵伟等人心中更坚定的信念,以及这栋别墅外围更加密不透风的宁静保障。
在长达数月的闭关中,张诚与外界的联系被压缩到了一个极限的程度。
除了孙所长这样的高层探访被阻隔在外,他几乎切断了所有非必要的对外通道。
李静是唯一能每日“见到”
张诚的人,虽然这种“见到”
仅限于将三餐和茶水无声地放在书房门口,偶尔在他极其罕有地出来去洗手间时,能远远瞥见一个快闪过的、凝神思索的背影。
她成了张诚身体状态的“温度计”
,通过餐食的消耗情况、垃圾筐里草稿纸的厚度和种类(写满的、揉皱的),来间接判断他研究的紧张程度和情绪波动。
她小心翼翼地将所有家务声响降至最低,连走路都踮着脚尖,仿佛书房里住着一只受不得丝毫惊扰的、正在结茧的蚕。
赵伟是张诚与外部物质世界连接的唯一桥梁。
在这几个月里,张诚主动联系赵伟的次数,屈指可数,仅有寥寥两三次。
每一次,都极其简短、精准,目的明确。
第一次,是在四月中旬,张诚内线电话响起,赵伟立刻接听。
电话那头只传来平静而简短的一句:“赵哥,帮我找以下几篇论文,电子版或打印版均可。”
随后便是一串精确的arxiv编号和期刊引用信息,涉及高深的“导出范畴”
和“otive的实现”
理论。
赵伟立刻记录,动用一切资源,在最短时间内将资料备齐,无声地送入书房。
第二次,是在五月底,张诚需要一种特定型号、极细的绘图笔和一套大型的、可以拼接的绘图纸,似乎是为了绘制某些复杂的、涉及多维空间想象的示意图。
赵伟跑遍了京城各大专业文具店和美术用品社,才勉强凑齐符合要求的工具。
第三次,则是在六月中,张诚需要几本市面上早已绝版的、关于“代数簇的形变理论”
的经典俄文专着影印本。
赵伟通过中科院图书馆的特殊渠道,费尽周折才得以解决。
这几次有限的联系,如同黑暗深海中的潜水艇偶尔向水面母舰送的简短信号,只关乎“补给”
,绝不涉及任何闲谈或外界信息。
赵伟也严格遵守着“不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