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安全机构合作,制定了周密的安全保卫方案。
陈刚的任务变得更加具体和繁重,他需要熟悉奥斯陆的环境、典礼场地、下榻酒店的安全布局,并与挪方安保人员建立协同机制。
赵伟作为贴身助理,负责与挪威阿贝尔奖委员会具体对接,细化行程表。
包括航班、接送机、酒店入住、典礼流程、官方宴会、可能的学术交流活动(尽管张诚大概率会婉拒大部分),以及预留出足够的私人休息时间。
一切以张诚的舒适、安全和意愿为最高准则。
虽然张诚对于着装之类的毫不在意,但相关部门还是贴心地准备了适合正式场合的着装建议。
同时也准备了关于挪威基本礼仪、阿贝尔奖历史背景等简要资料,以备不时之需。
张诚本人对此并未过多干预,他将所有具体事务全权交由赵伟和相关部门处理,自己则依然将大部分时间投入到研究中。
只是在出前两日,他稍微放缓了节奏,整理了一下书房,并简单告知了家人自己将短暂出国的消息,依旧是报喜不报忧,未提及研究遇阻的细节。
转眼间,便到了五月二日。
北京都国际机场的贵宾通道内,气氛与往常略有不同。
张诚在赵伟和陈刚一左一右的陪同下,出现在了出厅。
他穿着一身合体的深色休闲西装,相较于平日居家的随意,多了几分符合场合的正式感,但脸上依旧是那份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他手中只拿着一本薄薄的、与专业无关的随笔集,行李早已由赵伟和陈刚办理妥当。
机场方面早已接到通知,提供了最高规格的通行便利。
没有媒体围堵,没有粉丝喧嚣,流程简洁而高效。
在通过安检后,三人直接进入了头等舱候机室。
数小时后,他们登上了直飞挪威奥斯陆的航班。
飞机呼啸着冲上云霄,将北京城不断缩小的轮廓留在下方,最终没入一片蔚蓝与云海之中。
机舱内,张诚靠窗而坐。
他没有像大多数旅客那样立刻开始看电影或阅读机上杂志,也没有继续沉浸于数学思考。
他只是静静地望着舷窗之外。
这是他从那持续数月、高度紧绷的研究状态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脱离”
。
空间的移动,带来了心理上的微妙变化。
窗外,是仿佛无垠的云海。
时而如皑皑雪原,平坦辽阔,反射着耀眼的阳光;时而如巍峨山峦,层层叠叠,在机翼下翻涌奔腾。
阳光透过双层玻璃,在舱内投下明亮的光斑,与云层的阴影交织出变幻莫测的光影图画。
他的目光悠远,任由这浩瀚、流动、纯粹的自然景象洗涤着自己的感官。
那困扰他数日的、关于“计算历史”
、“层积熵”
、“布尔电路”
的纷繁符号与逻辑链条,在这一刻,仿佛被暂时封存、搁置。
大脑从极致的抽象运算中解脱出来,贪婪地吸收着这片具象的、宏伟的、无需思考其背后数学规律的自然之美。
赵伟和陈刚安静地坐在一旁,尽可能不打扰他。
他们能感觉到,张诚虽然身体在旅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