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在他的框架下自动具备高阶正则性,并且是唯一的。
他巧妙地将他构建的“历史层积动力学”
框架与经典的ga1erk逼近方法相结合,证明了逼近解的序列不仅收敛,而且其极限自动满足所有必需的光滑性条件。
这两个月,张诚几乎进入了某种“物我两忘”
的境地。
他的生活简化到了极致,与外界的联系降至冰点。
李静按时送来的餐食,常常原封不动地放至冰凉,需要反复加热。
赵伟和陈刚更是将警戒级别提到最高,确保连一只飞鸟都不轻易惊扰这片思维的圣地。
书房里,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雪前的低压中心。
白板上的内容更新度放缓了,但每一次擦写,都意味着一次逻辑链条的精密衔接,或是一个顽固技术难点的被攻克。
草稿纸上的推导变得愈简洁、优美,却也更加深奥难懂,充满了各种他自己明的简记符号和引理编号。
他的眼神,如同在北极冰原上搜寻猎物的孤狼,锐利、专注,带着一种不容任何错误存在的冰冷审视。
决战的时刻,在一个寂静的深夜里悄然来临。
2oo8年12月28日,一个寻常的再不能寻常的日子。
但对于张诚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的。
窗外,是北京冬日罕见的、鹅毛般的漫天大雪,无声地飘落,将整个世界染成一片纯净的银白。
庭院里的树木枝桠承接着厚厚的积雪,偶尔不堪重负,出“噗”
的一声轻响。
万籁俱寂,唯有落雪温柔地覆盖着大地。
书房内,灯光将张诚伏案的身影投映在墙壁上,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塑。
他正在进行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推导——将“奇点排除论证”
与“全局解构造”
两部分,完美地、无矛盾地衔接起来,形成一个封闭自洽的、完整的证明体系。
他的笔尖在高质量的稿纸上缓慢而坚定地移动,留下清晰而有力的墨迹。
一行行凝聚着他近十个月心血的最终结论,流淌出来。
没有激动,没有颤抖,只有一种近乎绝对的冷静和控制。
他的大脑如同频运转的级计算机,校验着最后一段逻辑的每一个字节。
当时钟的指针划过凌晨三点,窗外的雪势渐歇,天地间只剩下一种被积雪吸收了一切声响后的、极致的宁静时,张诚的笔,在最后一张稿纸的末尾,那个他为之奋斗了无数个日夜的最终定理陈述之下,缓缓地,画下了一个清晰的符号。
这一次,他画的不是“qed”
,而是另一个在数学中同样代表证明完毕,但更常用于宏大、深刻证明的符号:一个精心绘制的实心方块■。
笔尖离开纸面的那一刻,世界仿佛再次陷入了绝对的静止。
没有松一口气,没有如释重负,甚至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
张诚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垂落,凝视着书桌上那厚厚一摞、过两百页的、写满了人类智慧最高结晶的手稿。
他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又像是卸下了千钧重担,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以及一种越了喜悦的、与宇宙根本规律达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