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终有散场时。
在北京度过了紧张、充实且充满惊叹的几天后,来自世界各地的数学界巨擘与学者们,陆续踏上了归途。
都国际机场的贵宾候机区内,少了几分初来时的喧嚣与好奇,多了几分依依惜别与对未来的期待。
张诚在中科院外事部门负责人和孙院士的陪同下,亲自前来为几位最重要的学者送行。
这既是对远道而来客人的基本礼节,也体现了东道主对此次学术交流的高度重视,更是张诚个人对这些学界前辈的尊重。
先告别的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威尔逊教授一行人。
威尔逊教授用力地握着张诚的手,那双洞察了无数数学奥秘的眼睛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赞赏与期待。
“张,”
他的声音沉稳而真诚,“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我们那里有世界上最自由、最纯粹的思考氛围,有爱因斯坦、冯·诺依曼留下的精神遗产。
我相信,那里会是你进行更深层次探索的绝佳土壤。
我正式邀请你,在任何你方便的时候,访问普林斯顿,无论是短期交流,还是长期的合作研究。
我们期待你的到来。”
这番邀请,分量极重。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那是无数理论学者心中的圣地。
张诚微微躬身,态度谦逊而郑重:“非常感谢您的盛情邀请,威尔逊教授。
普林斯顿是令人向往的学术殿堂,您和研究院的厚爱,我深感荣幸。
我非常希望在未来有机会,能够前往普林斯顿,向您和那里的诸位学者请教学习,体验那里的学术氛围。
我们保持联系,待时机合适,我一定认真考虑。”
他没有立即答应,但也没有拒绝,而是表达了真诚的向往和未来合作的可能性,措辞得体,既尊重了对方的邀请,也为自己保留了充分的自主权。
随后,他与威尔逊教授互相留下了最直接的联系方式(通常是经过加密的学术机构内部邮箱或特定通讯渠道)。
紧接着是德利涅院士。
这位代数几何的皇帝话语不多,但每一句都掷地有声。
他看着张诚,目光深邃:“年轻人,你的‘拓扑筛法’很有意思。
它在数论与几何的交叉处打开了一扇窗。
巴黎高师和法兰西学院,拥有深厚的几何传统。
如果你对这方面的进一步深化感兴趣,我们随时欢迎你来访。
那里或许能提供给你不同的视角和工具。”
张诚认真倾听,点头回应:“德利涅教授,您的指点令我受益匪浅。
法国学派在几何与数论交叉领域的贡献举世瞩目,我拜读过您的许多工作,深受启。
非常期待未来能有机会前往法国,亲身感受那里的学术传统,并与您有更深入的交流。”
同样,联系方式在友好的气氛中完成交换。
怀尔斯先生则带着一种前辈对杰出后辈的亲切,拍了拍张诚的肩膀(这个动作显得格外自然,仿佛忘记了对方的年龄):“张,记住这种攀登顶峰的感觉,但也别忘了欣赏沿途的风景。
剑桥和牛津有着独特的学院制传统,或许能给你带来一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