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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身体微微前倾,以示恭敬,从容应答,措辞十分得体:
“谢谢领导关心。
在合肥的生活,中心安排得很周到,食宿都很好,比我在学校时吃得还规律些。”
他先以轻松的口吻肯定了后勤保障,化解了可能的担忧。
“至于工作强度,确实比较大。”
他坦诚道,“但不仅仅是我,我们整个‘乾穹’理论组的每一位老师、每一位同事,都是这样的。
程院士年事已高,也与我们熬到深夜。
大家心里都揣着一团火,就是想着尽快把国家交给的任务完成好。
在这种氛围里,也就不觉得特别辛苦了,反而有一种并肩作战的充实感。”
他没有突出自己的辛苦,而是将功劳归于集体,体现了难得的团队意识和谦逊。
“至于身体,”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符合年龄的、略带腼腆的笑容,“领导请放心,我年纪小,恢复得快。
而且程院士和组里的老师们都很照顾我,经常‘强制’要求我休息。
我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会注意劳逸结合的。”
“至于我的父母,他们非常理解和支持我的工作。
平时主要通过电话联系,他们总是叮嘱我要认真向各位老师学习,努力完成任务,不用担心家里。”
领导认真听着,不时赞许地点头。
张诚的回答,既实事求是,又充满情商,完全不像一个十一岁孩子能说出来的话,更像是一位成熟、稳重、识大体的优秀青年科技工作者的表态。
“听得出来,你在合肥不仅是技术上取得了突破,思想上也有了很大的成长啊。”
领导同志欣慰地说,“‘乾穹’工程的汇报材料,我已经仔细看过了。
你们提出的‘量子大脑’范式,层次化异构编码,分层协同控制……这些都是极具开创性的工作,解决了困扰国际学术界多年的分布式量子计算核心理论瓶颈。
了不起!
为我们国家在未来量子计算领域的竞争,抢占了至关重要的先机!”
领导的高度评价,让在场的其他陪同人员也纷纷向张诚投来敬佩的目光。
“谢谢领导表扬。”
张诚谦逊地回应,“‘乾穹’的成功,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我只是在程院士和各位专家的指导下,提出了一些初步的想法。
是无数老师,教授,科研工作者的辛勤付出,将这些想法具体化、模型化、工程化,最终才通过了实践的检验。
我个人所做的,非常有限。”
他不居功,不自傲,将荣誉归于集体,归于指导者,归于实践。
这份清醒的认知和广阔的胸襟,再次让领导同志眼中闪过一丝激赏。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好奇与探究:“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想到用‘量子大脑’这样的比喻,来重新定义分布式量子计算的?这个想法非常生动,也极具启性。”
这是一个看似随意,实则考验洞察力和表达能力的提问。
张诚略微沉吟,组织了一下语言,从容答道:“领导,这源于我对生物神经系统和复杂适应系统的一些粗浅思考。
传统的‘岛屿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