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宠与子嗣,竟都是这般易碎的东西。
安陵容紧紧攥着帕子,指节泛白,帕角几乎要被绞碎。
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心里却翻江倒海——这宫里的安逸,原是裹着蜜糖的刀。
片刻的松懈,就可能万劫不复。
她悄悄吸了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暗暗打定主意:回宫后,殿里的每一寸角落,每一件器物,都得亲自过目仔细查验,半分疏漏也容不得。
皇上坐在上,目光沉沉地望着殿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夕阳彻底落下去了,殿外的风声渐起,卷着落叶拍打窗棂,出“沙沙”
的声响,像是在为那个没能出世的孩子哀悼。
这场本为添喜的生辰宴,终究还是染了血。
谁都清楚,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深宫里的争斗,从来都藏在笑语与锦绣背后,一旦作,便是这般鲜血淋漓,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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