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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上绣了一半的并蒂莲,丝线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光,像藏在心底的念头,明明灭灭,却断不了根。
后宫之中,惊惶大过欢喜的,原是多数。
那些尚无子嗣却自认有些体面的妃嫔,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御花园里,往日里避着走的小径,如今常能撞见各宫主子“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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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外,捧着参汤、银耳羹的宫女换了一波又一波;
连带着给皇上绣香囊、纳鞋底的,也比往日殷勤了数倍。
“皇上,这是臣妾新制的薄荷香囊,夏日里能醒神。”
一位常在捧着锦盒,在养心殿外屈膝行礼,声音细若蚊蚋。
“放下吧。”
苏培盛在旁接过,语气平淡——这几日送来的物件,早已堆了半间偏殿。
皇上对此倒也淡然。
他本是勤勉君王,每日寅时(凌晨四点左右)便起,批阅奏折、召见大臣,从不含糊。
只是傍晚歇下来时,想着今年宫中竟已有五位妃嫔有孕,也觉是天意眷顾,便也不十分推拒各宫的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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