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这才抬手:“罢了。”
王嬷嬷立刻停手,捂着半边脸,垂侍立。
“春桃是吧?”
余莺儿看向那宫女,“往后仔细些便是,去吧。”
春桃怯生生地福了福身,快步退下了。
余莺儿这才抬手制止:“罢了,我也是从这倚梅园出来的,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王嬷嬷,您可得好好保重身子。”
她顿了顿,眼神扫过王嬷嬷红肿的脸,话里带话,“这夏意渐浓,可得管牢了嘴,别惹得一身不快,反倒伤了自己。”
说罢,她也不看王嬷嬷,带着花穗、小印子,转身便走。
等她们走远了,王嬷嬷这才停了手,四下看了看没人,捂着红肿刺痛的脸,眼底闪过一丝怨怼。
她对着余莺儿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得意什么!
不过是仗着一时恩宠。”
“哪天失了势,看我怎么讨回来!”
说罢,悻悻地整理了一下衣襟,转身去了。
骂归骂,她却不敢耽搁,忙整理了衣裳,快步往别处去了——在这宫里,主子的恩宠比什么都金贵,此刻的余莺儿,她还得罪不起。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