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不能放。”
“依我看,不如就让他在这大堂捆一夜,尝尝被人当猴看的滋味!”
陈尚泽冷笑道。
闻言,陈易却摇了摇头,神情严肃道。
“不可。”
“他现在是我们的人证,若留他独自在大堂,丁家若派人来下毒手,或是他自己畏罪自尽,我们便说不清了。”
“况且官府定罪之前,我们不可私设刑堂。”
“尚泽,墨儿切记,我等读书人行事当有法度。”
“恩师,那……”
“你们二人明日还有一场硬仗,必须保证歇息。”
陈易转头看向管家说道。
“去,把我的房间让出来,请这位……先生进去,再跟掌柜的要一把新锁,将门从外面锁死。”
“父亲!”
陈尚泽皱起眉头,不满道。
“那您睡哪?”
“我?我睡大堂便是。”
陈易笑了笑,随意说道。
“恩师!万万不可!您怎可这样委屈自己!”
闻言,苏墨也急忙反对道。
“住口。”
陈易板起脸。
“你们二人是考生,明日要耗费心神,老夫一把年纪,本就睡得少,在大堂打个盹足矣,此事,就这么定了。”
很快,中年男子被管家解开绳索,推搡着送进了陈易的房间。
……
贡院,阅卷房内灯火通明。
数十名阅卷官吏,正埋头在堆积如山的考卷中。
北源知府孙阳,正提前批阅着首场的答卷。
忽然他神情不豫,随手将一份卷子,扔到了下等的纸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