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的温润与残片的清凉相互交织,掌心的胎记一直保持着温热,仿佛在提醒她身上的责任。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顾言深”的名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浅浅,你在哪?”顾言深的声音带着慌乱,像丢了魂,“苏晴哭着回公司,说你在傅家被人欺负了,还说顾明修要对你不利。我查到他的私人仓库在城郊废弃工厂,明天他会去取东西,那里肯定有危险,你别单独去,我陪你一起!”
林浅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顾先生,苏晴的话你也信?当初我告诉你她偷我方案,你骂我‘小心眼、见不得别人好’;我被周薇赶出家,你说‘女人要安分守己’。现在来关心我,是不是太晚了?”她的声音像碎冰,“我的事,不用你管。”
“浅浅,我知道错了!”顾言深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已经把苏晴停职了,还修改了离婚协议,市中心的江景公寓归你,顾氏文保部的股份我分你一半!那仓库里全是顾明修的打手,都有武器,你一个人去就是送死!我陪你去,就算挡子弹也护着你!”
“顾先生的‘弥补’,我受不起。”林浅的声音冷得像深冬的风,“当初你和苏晴联手逼我签离婚协议,把我父亲的修复笔记扔在地上踩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弥补?现在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更不想再和顾家的人有任何牵扯。”说完直接挂断电话,手指一划,将顾言深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后悔也没用。
陈老看着她决绝的样子,叹了口气:“顾言深这孩子,以前是被周薇和苏晴蒙住了眼,现在总算看清了。不过你做得对,这个时候和顾家划清界限,才能不被顾明修抓住把柄。”
回到老房子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张奶奶正站在门口等她,手里拿着个包裹:“浅浅,下午有个穿快递服的人送来的,说是你的东西。我看地址是顾氏集团寄来的,没敢给你拆。”
林浅接过包裹,牛皮纸包装上没有寄件人,只有她的地址,邮戳是顾氏集团附近的邮局。她拆开绳子,红木工具箱的铜锁已经被撬得变形,里面的银质焊具、鹿皮手套散了一地,显然被人翻遍了。她的心一紧,飞快检查——父亲的修复笔记还在,常用的工具也在,唯独少了那个紫檀木小盒:那是父亲用来放贵重物品的,里面装着另一枚镜纹佩,还有他的工作证和老照片。
工具箱底部,压着张泛黄的便签纸,是顾明修的字迹,潦草又阴狠:“林浅,想拿另一半镜纹佩,想知道你父亲尸骨在哪,明晚月圆之夜,独自来龙门山古寺。敢带一个人,我就把你父亲的尸骨扔去喂鱼——你永远别想找到他。”
林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眼眶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