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冷得像冰,老管家立刻递上一份文件,上面是打印出来的论文和方案对比图,红色标注的重合处密密麻麻。“顾氏提交的香炉方案,与林浅论文重合度98%,连错别字都一样。”他又翻到后面的监控截图,画面清晰地拍到苏晴戴着口罩,用细针扎向瓷枕底部,“上周三晚上十点,你潜入市博物馆库房,用钛合金针破坏了这只瓷枕,监控拍得清清楚楚,还要我报警吗?”
苏晴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水钻裙摆都磕掉了两颗。“我……我是被顾明修逼的!”她哭着抓头发,语无伦次,“他说只要我破坏瓷枕,再把林浅赶走,就让我当顾氏文保部的总监,还说……还说拿到傅先生的玉佩,就带我去国外享福!我真不知道玉佩是什么东西,我是被他骗了!”
林浅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然是顾明修的阴谋。她看向傅沉舟:“傅先生,瓷枕修复我接了,三天后完工。至于玉佩,我会帮您保管好,等找到另一枚,再一起打开九窍阁的密室。”
傅沉舟挥挥手,让老管家把苏晴拖出去。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铜钥匙,上面刻着云雷纹,和玉佩纹路一致:“这是书房暗格的钥匙,你把玉佩和残片都放进去,比带在身上安全。顾明修的人还在正门守着,老管家送你从后门走。”他又递过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二十年前我和你父亲、陈老在龙门山拍的,背面有密室的密码提示。”
照片上的父亲穿着蓝色工装,笑得露出白牙,身边的傅沉舟比现在年轻,陈老举着两块青铜镜残片,站在龙门山古寺的山门前。背面的朱砂字已经有些褪色,却依旧清晰:“月满东南,镜合天心。”林浅瞬间懂了——月圆之夜,将青铜镜残片与镜纹佩对齐,指向东南方,就能打开密室的机关。
跟着老管家从后门离开傅家老宅,林浅才松了口气。后门的巷子里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窗降下,露出陈老的脸:“浅浅,上车,我送你回去。顾明修的人还在正门守着,没发现我们从后门走了。”
上车后,陈老递给她一杯热茶:“傅沉舟是自己人,你父亲当年把一半的九窍镜残片托付给他保管,就是怕被顾明修一锅端。现在顾明修急着找完整的九窍镜,说明他已经找到龙门山密室的大致位置,就差钥匙了。”
“傅先生说,另一枚镜纹佩在我父亲手里,可父亲的东西都被周薇搜走了。”林浅皱着眉,“当年父亲坠海后,周薇派人抢走了父亲的红木工具箱,说不定玉佩就在里面。”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那工具箱被周薇藏在顾氏集团的私人仓库里。”陈老的眼神变得严肃,“顾明修明天会去仓库取东西,我们可以趁机把工具箱拿回来。不过顾明修身边有很多高手,得计划周密才行。”
林浅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那枚镜纹佩,放在掌心仔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