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在前面走着,走的不急不缓。
「咱家是没读过几本书的粗人,可是打小在人堆里厮混,当过地痞流氓,跑过江湖,见识过千千百百的人。
别的不说,人心险恶,咱家还是知道些的,
皇上常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咱家这门学问学得还算到家的。
这篇文章也写得有几分文采。」
魏忠贤率先走进后院里的一间阁楼里。
屋里东南和西北角落放了两盆烧得极旺的火盆,都是银丝炭,火力足,烟气小。屋里被烘得热气腾腾。
进了屋子里,魏忠贤取下斗篷,挂在屏风上。
刘国华也解下自己的大擎,挂在屏风的另一侧。
两人在左右对坐下来,面对着面。
小内侍上了热茶,便关上门出去了。
「这里僻静,我还叫人把院子门看住,不让任何人进出。说说吧,咱们这出《春江南》的戏,
怎麽唱?」
魏忠贤端起热茶,低着头查拉着眉毛问,
「要我说啊,倒也简单。
江南士林颇爱出书,我呢,也挂着制置司文化局南京分局主事的牌子,把市面上的书全找来,
找一帮心细眼力好使的秀才童生,叫他们一本本翻着去,找到违禁犯忌讳的字词登记好。
我们一一整理,再一一分析,是不是有居心回测之嫌,又或者讥汕国朝,又或者妖言惑众,又或者妄议朝政...
江南士林,各个胆子极大。没有他们不敢写,也没有他们不敢说的。细细一查,总能查出些线索,顺藤摸瓜...」
魏忠贤嘎嘎一笑,「顺藤摸瓜,刘先生你这蔓抄之法,怕是这藤上连一个瓜都不会有。到时候光秃秃的一片,皇爷恼了,还是咱家去顶缸。
刘先生,你好算计!」
刘国华脸色微微一变,「不把藤上所有的瓜都摘光?刘某想不到魏公公还有这份仁心大义在。」
「屁的仁心大义!要我说,不止是藤上的瓜,咱家动手,连藤蔓都给它扯尽拉断,斩草除根,
落个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