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十六枚首级,足矣!」
朱由校继续盯着堵胤锡,盯得他心里有些发毛和忐忑。
皇上这是什麽意思?
是觉得我过于狠辣?
还未上任,就先谋下十六枚首级?
「仲缄强毅有魄力,十分难得。但朕觉得还不够!
话不可说绝,但事情要麽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绝。
长芦盐道,数千盐户盐丁煮盐晒盐运盐,世代被欺凌,积怨颇深,区区十六枚首级就能让他们一泄心中怨气吗?
不够!」
众人一惊,十六枚首级,皇上你还觉得不够?
还有那句「话不可说绝,但事情要麽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绝。」皇上你的脾性,让臣等心生畏惧。
堵胤锡拱手道:「臣恭请皇上教诲。」
「魏忠贤出京前,朕与他商讨巡盐一事,曾经对他说,解决问题一定要认清,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
把我们的朋友弄得多多的,团结一致,一起对付共同的敌人,就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天津盐政改革,也应当如此!
堵主事,朕且问你,天津盐政改革,谁是我们的敌人?」
「从盐仓丶盐场丶盐课提举司到长芦都转运盐使司,还有盐法道,大大小小官吏,还有与之勾结的盐商,总计近百馀人。」
「谁是我们的朋友?」
「二十家盐场上万计的盐户盐丁!」
朱由校欣慰地哈哈大笑,笑完后却话锋一转。
「万历初年,张太岳行新法,力改革,不想却人亡政息,身败名裂,遗祸子孙。为何?」
众人默然不语,毕自严黯然道:「张太岳力推新政,清丈田地,行一条鞭法,厘清财赋,让大明有了喘息之机。
万历三大征,没有张太岳打下的根基,一个也成不了。
只是可惜啊!
如果万历十年后,能继续推行新政,也不至于有如此崩坏之局。」
朱由校摇了摇头:「毕公此话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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