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天津盐业公司吧。朕听闻你短短一个多月,当机立断,颇有收效?」
「回皇上的话,臣只是谨遵皇上的教诲和指点,逐一行事。
这一个月余,臣坐船走遍了富民丶海润丶越支丶惠民丶石碑丶严镇丶兴国丶富国等八个盐场。
发现这些盐场破旧不堪,有的盐场甚至废弃晒盐场,继续煮盐。」
朱由校眉头一挑,「晒盐有史记载,是前宋莆田人陈氏发明。
前元和本朝,各海边盐场有煮有晒。
嘉靖元年,山东海丰盐场改有煮有晒为全晒盐,并完善工艺,效率数十倍于煮盐,此后大明海边盐场悉数改为晒盐,怎麽还继续煮盐?」
「回皇上的话。煮盐必须用到柴火和铁锅。柴火是每日必需,而铁锅被盐卤所浸,需要不时更换。
用煮盐法,盐户盐丁就必须找盐场大使购买柴火和铁锅,又受一层盘剥。
盐大使叫盐卒把控盐场出入要道,严加盘查,除了严查私盐,也不准其他人私贩柴火和铁锅入盐场。」
朱由校冷笑几声,对左右说:「看到没有!国事就是这样败坏在这些人手里!」
他转头看向堵胤锡,「说说,你准备如何整饬?」
「刹住歪风邪气。」
「如何刹住?」
「皇上,臣觉得这等歪风邪气,必须严惩才能以儆效尤!」
「如何严惩?」
「人头。」
毕自严捋胡须的手猛地一定。
这位堵胤锡不仅精明能干,还杀伐决断,有果决之气,更勇于任事。
要是久于宦海的官吏,肯定不会如此直白说借人头以正风气,只会说徐徐图之,以稳为上。
这或许就是皇上另设制置司,徵辟干练睿智丶勇于担当的「新人」为官吏的原因。
朱由校盯着堵胤锡,问:「人头,多少人头?」
堵胤锡迟疑了一下:「皇上,长芦都转运盐使司共有四个盐课提举司,有提举一人,同提举一人。是为首恶。
属下有盐仓大使一人,副使一人,作恶最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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