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李莽闻言怔住,随即狂喜,他立马扑到铁笼前,急急忙忙就要解锁,结果想到什么手上动作一顿。
“殿下,您知道老李我脑袋不聪明,我就想确认一下,您...您确定自己真的清醒了?!现在可不够八个时辰呢!”
他就怕殿下是逞强。
万一到时候又发狂起来,再把皇帝老儿派来的人给杀了,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管家闻言也跟着劝说,“殿下,还是稳妥为上,老奴别的做不了,拖拖时间还是没问题的。”
祈瑾玉没动,只盯着李莽漠然命令道:“解开,我很清醒。”
大概是在军营里习惯了服从命令,李莽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犹豫,手脚却比脑子快一步执行命令。
他取出铁笼钥匙,打开笼子,又钻进笼内,去解那些缠绕在祈瑾玉身上以及四肢上的沉重铁链。
铁链脱落,砸在地上发出钝响。
李莽神经紧绷,他几乎每解开一寸,都得偷瞄下祈瑾玉的表情,确定对方没有发狂的迹象,才暗暗松口气继续。
当最后一道锁链落地,祈瑾玉没理会狰狞的伤口,只是极其缓慢的活动了下僵硬的肩颈和四肢。
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祈瑾玉确定自己只是皮外伤,筋骨没问题后,他的关注点就落到了身上破破烂烂的喜服上。
啧,真可惜。
这可是和夫人同款喜服啊!
李莽见殿下盯着自己衣服发呆,还以为他在沉思什么要紧事,旁边管家则是十分上道开口,“殿下,老奴已经叫人备好了水,您随时可以沐浴更衣。”
祈瑾玉点头,“夫人那边如何?”
想到昨夜下人来报,管家斟酌开口道:“回殿下,皇妃昨晚问过丫鬟得知喜宴结束,便直接歇息了。方才老奴收到宫里要来人的消息,已经着人通知了。”
能等到喜宴结束,还不算没良心。
祈瑾玉回忆了下那个香甜的吻,微微勾了下唇,随后就见管家皱着眉头,满脸欲言又止,“殿下,您常年不在京中,可能不太清楚皇妃她...”
不待他说完,祈瑾玉就打断他,“无妨,本殿相信他,按我说的做。”
几乎是一锤定音。
出了地牢,祈瑾玉先去了趟偏院。
沐浴更衣前,他随手将喜服脱下交给个小丫鬟,特意吩咐她,“喜服别丢,洗干净给本殿拿回来,本殿留着还有用。”
小丫鬟蒲叶看着手里这件破破烂烂,还沾染了不少血迹的喜服,虽不知道殿下口里的有用是什么意思,但不自觉脑补不少少儿不宜的画面。
妈呀,殿下可真生猛啊!
难怪听说主院那边一大早就传了府医。
皇妃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嫁给大殿下这样二十年没开过荤的男人,怕是得夜夜折腾咯!
小丫鬟蒲叶红着脸,抱着衣服离开。
她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个小话痨,没多久,王府大半都知道大皇子和皇妃恩爱有加(房事凶猛)了。
当然这也归功于主院中的丫鬟仆从嘴严。
他们都是祈瑾玉精心挑选,哪怕心知肚明两位主子昨晚根本没同房,但只要主子没吩咐,主院里的事就一点不会往外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