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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现让她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当年那场比赛的评审中,就有王肃铮安插的眼线。
子时三刻,山寨中央的聚义厅传来狂笑。
李二娘倒挂在梁柱上,看着黑风煞将抢来的绣品甩在地上。
烛光映得他脸上的刀疤狰狞可怖,手中把玩的鎏金令牌上,赫然刻着王肃铮私印的纹样。
"
把这些绣娘的手筋挑断,看她们还怎么给朝廷绣兵符!
"
黑风煞的声音混着酒气,"
等将军府的人拿到血绣蛊,整个西南防线"
"
寨主好手段。
"
李二娘翻身落地,孔雀蓝丝线如灵蛇般缠住烛台,将大厅照得忽明忽暗,"
不过挑断手筋,岂不是糟蹋了这些妙手?"
她扯下面巾,脖颈处的旧疤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当年国公府的绣娘,可都是这样被教着听话的。
"
黑风煞的鬼头刀瞬间出鞘,却在半空僵住——不知何时,李二娘的银针已抵住他身后千蛛婆的命门。
老吴率领的伏兵破窗而入时,李二娘甩出丝线缠住横梁,在箭雨中翩然翻转。
她的银针精准射中每个山贼的曲池穴,孔雀蓝丝线所过之处,兵器纷纷脱手。
混战中,李二娘看见红衣少女被拖向地牢。
她追至门前,却见少女正用簪奋力撬锁,腕间银铃沾满血迹:"
姐姐快走!
他们在炼毒用绣娘的血混着蛊虫,绣出来的兵符能让军队"
话未说完,一支淬毒的弩箭穿透少女咽喉。
地牢深处传来令人作呕的腐臭。
李二娘举着火把,眼前的景象让她胃部翻涌:墙壁上挂满浸泡在药缸里的绣品,猩红的丝线在墨绿色的药水中扭曲翻涌,缸底漂浮着绣娘的断指。
"
这是苗疆失传的血绣蛊。
"
身后传来颤抖的声音。
另一个幸存的绣娘不知何时跟了进来,"
用活人血喂养七七四十九天,绣出的图案能控制人心。
"
她突然抓住李二娘的手,将一枚刻着莲花的银针塞进她掌心,"
西南将军府有内奸,信物是"
惨叫声骤然响起。
千蛛婆不知何时挣脱束缚,甩出的毒蛛网将绣娘裹住。
李二娘挥针斩断蛛丝,却见黑风煞举着狼牙棒扑来。
千钧一之际,张生的身影破窗而入,手中银针如暴雨般射向黑风煞的穴位。
"
你怎么来了?"
李二娘望着丈夫染血的衣襟,他的药箱不知何时换成了装银针的百宝囊。
张生举起手中残破的绣品,上面半朵牡丹旁,赫然绣着"
将军府"
三个蝇头小字:"
小翠冒死送来的信,说西南军粮押运官是王肃铮的义子。
"
晨光初现时,幸存的绣娘被解救下山。
李二娘为最后一个姑娘包扎伤口,突然现她间藏着的银簪——正是锦绣阁阁主的贴身之物。
"
阁阁主也在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