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血刃毒谋正义燃光(2 / 3)

”声。伤者的喘息像漏风的风箱,时断时续地在旷野上荡开,衬得这片土地愈发沉寂。那些关于毒药与控制的隐秘,还堵在幸存者的喉咙里,像埋在血土里的引线,裹着黏稠的血浆,只待一丝火星,便能炸出惊天动地的声响。

岩下,那位头领的喉结滚动着,每一次发声都像是在扯动生锈的铁链,嘶哑里透着股被碾碎又重拼起来的坚硬:“是的。”他抬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那里的血管正被毒性啃噬,“唯有宗师境与大宗师境的武者,筋骨里像淬了万年玄铁,能扛住毒丸的侵蚀——就像礁石顶着怒涛,任浪头拍得再狠,根基也纹丝不动。”

独孤战身后的统领重重叹了口气,那叹息里裹着几十年的苦水,沉甸甸压在人心上,连风都似被坠得慢了半拍:“不止是我们。”他袖口沾着的血痂蹭在石墙上,留下道暗红的痕,“他们的罗网撒得比山脉还广。单武者,光我们这些被攥在手里的,就有几万人,脖子上都系着看不见的锁链,走一步,那锁就勒紧一分;更别那几十万山民,早成了他们砧板上的鱼肉,剁下来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几十万人?!”独孤战猛地站直,玄色披风被带起的风掀起一角,露出腰侧那道尚未愈合的刀伤,“苍古帝国的户籍册上,从未见过这等数目!”他眉头拧成个死疙瘩,指节攥得发白——那不是愤怒,是惊悸,像突然发现脚下的大地早被掏空,只剩层薄薄的壳。

头领的目光飘向西南方向的山峦,瞳孔里映着虚虚实实的矿洞轮廓,仿佛能穿透岩层,看见那些在黑暗里蠕动的身影:“那些山脉的肚子里,藏着数不清的矿洞。山民们像地底的蚯蚓,被铁链串着脖子,一镐一镐挖着矿石,指甲缝里的黑泥抠都抠不掉。”他忽然低笑一声,笑声里裹着血沫,“我们这些吃了毒丸的武者,明着是监督,实则是看守——他们打得好算盘,知道用武者的筋骨去辖制山民的血肉,最是牢靠,最能让他们安心躺在帐篷里数银子。”

话音未,他突然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如霜,连手背的青筋都绷成了弓弦:“可他们算错了!”声音里迸出的火星几乎要点燃周遭的空气,“那毒丸能麻痹我们的筋脉,能让我们在鞭子下下跪,却烧不尽心头的火!”他胸口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像在喷吐火焰,“我们看着山民的汗珠子砸在地上摔成八瓣,听着他们被皮鞭抽得哭爹喊娘,那恨意就像矿洞里的沼气,越积越浓,浓到连石头都能炸得粉碎!”

风突然停了,战场的喘息声、远处矿洞隐约传来的镐头声、还有他胸腔里沸腾的怒涛,在这一刻交织成一片沉默的轰鸣。沈堂主望着他那只抖得厉害的手——那手上既有被毒药侵蚀的黑斑,也有握刀时磨出的老茧,更有此刻攥得发白的决绝,忽然觉得这双手,比任何兵器都更有力量。

沈堂主的手轻轻按在他肩上,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衣衫渗进去,像一捧温煦的炭火,熨帖着他紧绷的筋骨。她的声音放得很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们都懂。被人捏着软肋当枪使的滋味,被当作棋子随意摆布的苦楚,哪里是‘屈服’两个字能清的。那些夜里咬着牙吞下去的血和泪,我们都瞧见了。”

独孤战望着他眼底跳动的火苗——那火苗明明灭灭,却始终没被寒气浇熄,他喉结微动,声音里带着淬过冰的锐利,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这火没灭就好。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