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从形成的过程来看,硝土的纯度远远达不到制造火药的需求,明朝制造火药,是从日本大量进口硝石矿。
但如果魏家能琢磨出提纯硝土的法子,无疑会对统一进程起到极大的作用。
这时代,枪械不好造,但铜炮没有任何技术难点。
王愔之笑道:“所谓行万里路,读万卷书,魏家女郎乃当世奇女子,不该囿于一地,出去走走,见识下大晋的壮美江山也是好事。”
“嗯!”
魏令橘心中一喜,莫名俏面红了红,就轻点螓首道:“妾还得问下阿父。”
贺江梅道:“等郎君走了,我和你一起去和魏伯父说。”
“那好,明日我就回钱塘!”
王愔之点头。
贺江梅纵然万般不舍,却也知道男人当以正事为重,夫郎能陪伴自己半个月已经很不容易了,有夫如此,妾复何求呢?
……
次日一早,王愔之率半幢骑兵和亲卫离去,回了钱塘之后,把沈穆夫召了过来,还有许允之陪同。
此人也是孙恩旧党,随徐道覆一起降了王愔之,不过并未丢在不其,一直带在身边。
“仆沈穆夫拜见使君!”
沈穆夫不敢怠慢,恭恭敬敬行礼。
“不用客气,且坐下再说!”
王愔之摆手笑道。
见王愔之之前,沈穆夫压力奇大,毕竟他是真真切切地品尝到了王愔之的手段,一封调令,就让犹豫不决的卢循屈服,可谓大势已成。
换句话说,王愔之就是真龙,天生的帝王相,凡人见到真龙,见到帝王哪有不惊惧的?
既便以曹孟德之能,去觐见落魄的汉献帝都汗流浃背呢,遑论手握雄兵,正处于上升期的王愔之?
要不是运气不好,安帝突然驾崩,让司马德文捡了个便宜,恐怕此时已经坐镇建康录尚书事了。
当然,他和卢循曾分析过,这对于王愔之未必是坏事,在外领军作战,不停地收复故土,渐渐积累大势,将来再回建康行代禅之事,水到渠成。
而不是过早的涉及朝堂权力争斗,将精力耗费在上面。
从这方面来看,刘裕坐镇建康,简直是蠢不可及。
不过两人的根基不一样,王愔之高门甲族出身,不管做什么,即便篡了晋,别人只会觉得理所当然。
就和桓玄代晋一样。
毕竟司马氏的天下是篡夺曹魏而来,你能篡别人,别人为何不能篡你?
无非是桓玄不做人而己,不然这壮美江山就姓桓了。
此时见着王愔之和颜悦色,倒是暗松了口气,称了谢之后,于下首就坐。
有婢女奉上茶水,旋即离去。
王愔之问道:“我调你前来,卢循可有不满?”
沈穆夫忙拱手道:“回使君,卢将军收到调令之后,立即命仆率军前来,非但无有不满,反请仆代话,愿为使君看好江州的家。”
“哦?”
王愔之似笑非笑道:“年前大旱,卢循起兵,未攻会稽,我已感受到了他的善意,今又放你前来,如此甚好,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