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上的月亮被乌云挡住,只能发出雾蒙蒙的微弱的光。
天上的星子少得可怜,零零星星地分布在月亮的周围,整个天地间仿佛被黑暗笼罩了,光亮少得可怜。
而东厢房的一间屋子内,倒是灯火通明。
周婉凝等人都聚在周穆清和周梦曦的屋子里,一个都没少。
“这七妹妹也不知是怎么了,一整晚都心不在焉的。”周婉凝素手执着黑棋,眼睛盯着棋盘,嘴上笑道:“适才同我下棋,她竟三番两次地被我困住了,一看就是没用心。”
一旁忧心忡忡的周穆清听了这话,勉强挤出一个笑来,道:“许是今日坐车累着了,所以没什么精神。”
“你说这话也不知羞!”周梦曦隔空点了点她,调笑道:“今儿一分好厢房,你倒头就睡。若不是我叫你的话,你连午膳都得睡过去。”
“是是是,五姐姐说得对,若没有你的话,我非得饿肚子不可!”
周穆清又陪着她们说笑了几句,眼瞧着她们又把注意力放回棋盘上去,这才转头看向窗外。
这已经是她今晚不知第几次看向窗外了,自从今日得知了西厢房那些人的身份不简单之后,周穆清的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今晚会不太平。
坐在她身旁做针线活的刘溪雪自然是将她的担心看在眼里的,她虽然不知道周穆清在担心什么,但是识趣地没有多问。
她放下手里的活计,伸手握了握周穆清的手,安慰她道:“妹妹放心,夫君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估摸着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到。”
“我也已经吩咐底下的人了,让他们提高警惕、关紧门户。你放心吧,肯定不会出事的。”
周穆清闻言,转头冲她挤出一个笑来,道:“有劳嫂嫂了。”
顿了顿,她又问道:“母亲和二婶还没回来吗?”
昭华寺每晚都有大师父在讲经,叶霁华和陈静婉对这个很感兴趣,就结伴一起去大雄宝殿听经了。
算起来,也已经去了半个多时辰,到现在还没回来,周穆清难免会担心。
刘溪雪回道:“刚才墨竹来传母亲的话,说是她们在大雄宝殿遇见了别家的几个夫人,现下正在一块儿听经呢!”
“可能会晚些回来,让我们不必担心。”
周穆清怎么可能不担心?若不是因为当时天色已晚,又怕下山途中发生什么事,她当即就想让所有人都原路返回!
现在她只盼着周望舒能赶紧带兵过来,而她们也能平平安安地回到定国公府。
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就在周穆清担心得不行的时候,花朝突然从外头冲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把剑。
周穆清见她如此,心里“咯噔”了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她心里翻滚着,越来越强烈。
花朝被周穆清安排在厢房外盯梢,现在她浑身杀气地冲了进来,肯定是外头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果然,不等她发问,花朝便急急道:“姑娘,西厢房那头不知怎的出现了好些个蒙着脸、穿着夜行服的壮汉,现在正往我们这边来。”
“他们行动隐蔽、速度极快,估摸着就快到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