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寺的西厢房中,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坐在主位,闭着眼睛把玩着手中的文玩石。
这时,一个男子推门进来,抱拳道:“二公子,人已经到了。”
谢铭闻言,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道:“请进来吧。”
那个进来通报的男子应了声“是”,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紫衣的中年男子就走了进来。
谢铭站起身来,嘴角勾出一抹笑,道:“侄子见过六叔,六叔安好。”
越王摆了摆手,坐到谢铭的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父亲让你潜入华京来做什么?”
谢铭理了理袍子,重新坐了下去,道:“父亲一向挂念着六叔,所以让侄儿来看看六叔。”
说着,他就拍了拍手,紧接着,外头便有两个壮汉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了。
谢铭抬抬下巴,那两个汉子立刻会意,伸手打开了箱子。
箱子一打开,映入越王眼帘的就是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和一叠厚厚的银票。
越王一看这些东西,人都精神了,他微微前倾着身子,眼里满是贪婪。
而坐在他对面的谢铭一看他这样子,眼里立刻流露出满意的笑来。
父亲所料不错,这越王果真是个见钱眼开、贪婪无度的家伙!
越王欣赏完那些金银财宝之后,脸上的不耐就消失了许多,他的面上甚至还带上了几分笑意,道:“你父亲这也太客气了,我和他都是亲兄弟,何必如此客气?”
“对了,你父亲叫你来华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谢铭心下得意,可是面上依旧是装着一副谦虚的样子,他笑道:“正月十三是皇帝的寿辰,届时父亲与我都会奉旨进京为皇帝拜寿。父亲的意思是,不如就在那时起事。”
“因着我们多年未曾进京,所以父亲怕到时候出岔子,就让我先行一步,来华京探一探。”
越王听罢,点了点头,道:“你父亲谨慎些也是应该的,如今华京形式多变,前些日子最受皇帝宠爱的谢长卿刚被贬为庶人,被禁足在三皇子府里。整个东昌侯府,连着宫里的德妃都没落着好。”
“这也是父亲准备在几月后起事的原因。”谢铭道:“一来父亲筹谋已久,朝中也有许多重臣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再加上先帝的遗诏,我们是有很大的可能能成事的。”
“二来现在皇帝膝下已经没有可用的皇子了。大皇子软弱无能;三皇子被贬为庶人;四皇子常年不受重视,可以忽略不计;其余的几个皇子都年幼无知,一点用都没有。”
“此时起事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一旦事成,我们便可平分这天下!”
“哈哈哈……”越王听罢,抚掌大笑,道:“好好好!既然你们父子如此有信心,那六叔我自然也要助你们一臂之力!”
“届时起事,不管需要六叔做什么,你们只管说来,六叔定然义不容辞!”
得了越王这话,谢铭也大笑起来,他道:“好!有六叔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难怪父亲常说,这先帝的十几个儿子中,就六叔你与他最为合拍!”
“今日我一见六叔,就觉得这话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