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末,接周雅纭的轿子便来了,没有吹吹打打的唢呐声,也没有说着吉祥话的嬷嬷,有的只是一个面相尖酸刻薄的老妈妈。
周雅纭被人从棣华轩抬了出来,硬塞着坐进了轿子,然后就那样被抬走了。
而彼时的周穆清和周婉凝正坐在春兴院里逗昭哥儿玩。
周雅纭小轿抬出去的那一刻,墨竹便跑回来禀报了,“夫人,周姑娘的轿子已经抬出去了。”
“抬出去了就好。”叶霁华抿了一口茶,语气轻松得很,“她一抬出去,我这肩上的担子就算是落下了。否则我还得一天到晚盯着她死没死,要是死了,咱们家都不好向皇帝交代!”
陈静婉微微叹了口气,道:“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非要做下那些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错事!”
“她若是不害人,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今儿个也不必落到这种下场!”
“周玥薇尚可说是被裴月教坏了,这周雅纭我就不知该如何说她了。”叶霁华道:“她那是天生的恶毒心肠、冷血冷情,你指望着她心慈手软,还不如指望着毒蛇不伤人!”
刘溪雪见气氛又沉重起来,有意调动气氛,便笑道:“咱们不说这些事了,说点高兴的吧。昨儿个夫君回来说,公爹想选个好日子,把母亲正式扶为定国公夫人!”
周穆清一听这消息也是高兴的不得了,“真的啊?那可太好了!”
一旦叶霁华被扶为正室,往后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定国公夫人了!
之前总有一个裴月阻在那里,提起来也是膈应。
叶霁华看着周穆清高兴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有什么好高兴的?若是被扶正,还有一堆仪式要办,累都能把人给累死!”
周穆清坐到叶霁华的身边,搂着她的手臂撒娇道:“母亲,不过是个仪式,累点也就累点了。只要仪式成了,往后您就是明正言顺的定国公夫人了!”
叶霁华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故意问道:“可是那仪式要准备许多的东西,母亲一人忙不过来怎么办啊?”
周穆清转了转眼珠子,狡黠一笑,道:“这不是还有嫂嫂和二婶吗?回头清儿替母亲去求求她们,嫂嫂和二婶一向心软,定会帮母亲准备这个仪式的!”
众人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叶霁华大笑道:“你呀你,惯会躲懒儿!母亲还以为你会自告奋勇地站出来为母亲分忧呢!没想到你把主意打到了你嫂嫂和二婶的身上去。”
周穆清赶紧摇摇头,道:“清儿不行的,清儿哪准备得了这种东西?自然还得是二婶和嫂嫂出马才行。”
“我呢,就帮嫂嫂照顾照顾昭哥儿,帮二婶跑跑腿。这些事情能做明白,您就该烧高香了!哪还能指望我做别的呢?”
“出息!”叶霁华笑骂道:“你现在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学,日后成了人家的新妇,可怎么办呢?”
“我不嫁!”周穆清紧紧地搂着叶霁华的胳膊,把头靠在她肩上撒娇,“清儿不嫁,一辈子陪着母亲好不好?”
“哪有女孩子家家的不嫁人?”叶霁华笑道:“你今年都十五了,也过了及笄了,再过一两年,我和你爹爹就要为你择婿了!”
周穆清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