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撑着船缓缓驶过。
“现在,它不是传说了。”月飞收剑,涟漪消散,“我们可以打开通道,但取药需要医者的手——邪气最忌仁心,只有你们能安然接触这两种东西。”
三、两界采药
三日后,临安城的城隍庙被布置成临时祭坛。肖飞用玉佩在地上画出阵纹,雅玲的灵珠悬在半空,光芒织成一道光门。门后黑雾翻滚,隐约能听见水流声。
“忘川水要取河心的活水,金花得采带露的花苞。”雅玲叮嘱道,“记住,不可贪多,三滴河水,一朵花苞便够。”
陈砚之带着两个徒弟——阿竹和杏花,穿上最厚实的麻布衫,药箱里备着朱砂、艾草,还有他行医多年攒下的几块老玉佩。他深吸一口气,率先踏入光门。
脚下顿时变得湿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甜。眼前是条看不到尽头的黑河,水面漂浮着点点荧光,像是无数细碎的星辰。撑船的老翁在对岸招手,声音沙哑:“来者可是人间的医者?”
“正是陈砚之。”他拱手行礼,“求借忘川水一用。”
老翁笑了,竹篙一点,小船便轻飘飘地划过水面:“前些日子,忘川河上飞满了人间的纸鹤,如今该轮到我们帮衬了。”他递给陈砚之一个陶碗,“河心的水最净,你自己舀吧。”
陈砚之蹲在船头,看着碗里的水。明明是液体,却像镜子般映出人影——那是他早逝的妻子,正对着他笑。他喉头发紧,差点伸手去碰,却见水面突然泛起涟漪,妻子的影像化作雾气。
“别看。”老翁的声音适时响起,“忘川水照的是心底执念,医者要断尘缘,才能取真水。”
陈砚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碗里只剩清澈的黑水。他舀了三滴,小心地装入玉瓶,塞紧软木塞。
离开冥界,光门另一端是片火山熔岩般的土地。空气中飘着硫磺味,脚下的石头烫得惊人,唯有远处的山谷开着成片的金花,花瓣边缘泛着幽光。
“小心脚下的裂缝,会吞人的。”雅玲的声音从光门那头传来,“金花的根须缠着怨气,摘的时候要念清心咒。”
阿竹刚要迈步,就被陈砚之拉住。老医者从药箱里取出三根银针,分别刺入自己和两个徒弟的百会穴:“防怨气入体。”他带头走向山谷,每一步都踩在石头的缝隙处,“跟着我的脚印走,那些花看着好看,根下都是骨头。”
杏花突然“呀”了一声,她看到一朵金花的花瓣上趴着只萤火虫,伸手想去碰,却见那虫子突然化作黑烟,钻进花瓣里。金花的颜色瞬间暗沉几分。
“别碰!”陈砚之喝止她,“那是执念所化,会污染花苞的。”他从药箱里取出竹镊子,屏住呼吸夹住一朵带着露水的花苞,轻轻一旋,将整朵花连带着一寸根须摘下,“记住,取药如救人,心要静,手要稳。”
回程的路上,陈砚之发现花苞在玉盒里微微发光,根须上的黑色渐渐褪去。阿竹好奇地问:“师父,这花真的来自魔界吗?闻着还挺香的。”
“管它来自哪里,”陈砚之摸了摸盒子,“能救人的,就是好药。”
四、药剂初成
回到城隍庙,陈砚之立刻着手配药。他将幽冥金花的花苞放在石臼里,用银杵轻轻碾成泥,又取了三滴忘川水,兑入煮沸的井水。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