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驿站幽魂:林琋的风沙死斗(2 / 4)

灵力感知,一股比瓷窑更干燥的阴气从墙缝里渗出来,带着马汗的臊味和血痂的腥气,每一缕阴气都缠着细如发丝的沙线,像无数根小绳。

“这驿站当年肯定出过惨烈的劫案。”她指着西厢房的墙,夯土上有片深色的印记,像被大量血液浸泡过,“光绪三十一年那会儿,马匪常在这一带劫掠,驿站的驿卒为了保护商队,常和马匪同归于尽,死后就被直接埋在驿站墙下,说这样能‘镇住’过路的邪祟。”

话音未落,后院的马厩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马鞍砸在地上,紧接着,一阵“呼呼”的风声从后院卷过来,无数道沙柱从地面拔起,在空中凝成匹匹瘦马的形状,马眼是两团黑风,朝着林琋的面门撞来。

“破风符!”林琋迅速甩出五张符纸,符纸在空中化作黄色的火焰,火焰掠过之处,沙马瞬间溃散,落在地上堆成小小的沙丘。但马厩里的马鞍突然腾空,缰绳像长蛇般窜出,朝着最近的老马缠去,缰绳上的铜环碰撞着,发出“叮叮”的脆响,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老马吓得连连后退,撞在断了腿的石马身上,石马突然震颤,底座的裂缝里渗出些灰白色的粉末,落在老马的肩膀上,接触到粉末的皮肤立刻变得干瘪,像被抽走了水分。“救……救我……”他的身体开始往沙地里陷,脚下的沙土正变得粘稠,像被血液浸润过的泥。

“他的生魂正在被沙粒吸走。”林琋握紧斩马刀,刀身注入灵力后泛着淡金色的光,“西厢房的土墙里藏着驿煞的本体,那些夯土全是用尸骸和血混合的。”

冲进西厢房的瞬间,一股热浪夹杂着寒气扑面而来,诡异得让人喉咙发紧。墙上的土坯在剥落,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砖石,而是层层叠叠的骸骨,骸骨间缠着干枯的布条,布条上的商号印章还依稀可辨,是当年商队的标记。墙角的沙堆里,埋着个穿驿卒服饰的身影,半个身子陷在沙中,露出的手臂上插着把马匪的短刀,刀把上还缠着半截缰绳。

“光绪三十一年,九月初七。”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墙缝里钻出来,像风刮过空酒坛,“马匪抢了驼队的银锭,我们六个驿卒堵在驿站门口,子弹打完了就用马刀砍,最后被他们绑在木桩上,活活渴死在沙暴里……临死前我看到商队的姑娘被拖进马厩,她怀里还抱着给弟弟带的糖葫芦……”

随着声音响起,地上的沙粒突然沸腾,凝成无数把锋利的沙刃,朝着林琋飞射过来。沙刃穿透空气时发出尖锐的呼啸,掠过之处,木质的桌凳瞬间被削成木屑,木屑里混着细小的骨渣。林琋挥刀斩断靠近的沙刃,刀光划过之处,沙刃爆成黄雾,雾中隐约能看到无数个驿卒的身影,正举着马刀在沙暴中冲锋。

马厩里的马鞍突然炸裂,碎皮和铜环化作无数暗器,朝着林琋的后背射来。她侧身避开,暗器钉在西厢房的墙上,夯土簌簌掉落,露出更多的骸骨,其中一具骸骨的手指上,还套着枚铜戒指,戒指上刻着个“安”字。

老马突然惨叫一声,他肩膀上的干瘪正在扩大,皮肤像纸一样起皱,皱纹里塞满了沙粒,整个人的体型都在缩小,像被抽走了骨头。“沙……沙子在吃我……”他的声音变得细弱,眼神也开始涣散,嘴角溢出的唾液落地就变成了沙。

林琋冲过去,将一张破风符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