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刺耳。
“它动了!”
沈玥尖叫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花架,青瓷花瓶摔在地上,碎裂声中,博古架上的其他古董突然集体晃动起来,摆件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像有人在架子后面吹气。
林琋迅将沈玥护在身后,从背包里摸出张破秽符,注入灵力后朝着茶壶掷去。
符纸落在壶身上,出“滋啦”
的声响,白色雾气瞬间消散,杯沿的血珠也化作青烟。
但茶具本身却毫无损,瓷面甚至更亮了些,缠枝莲的花瓣上,青黑色的边缘竟向外扩散了半分。
“这邪物的根基太深。”
林琋皱眉,“它已经吸收了你太爷爷到你爷爷四代人的精气,普通符咒镇不住。”
她转头看向沈玥:“你太爷爷是不是做过古董生意?尤其是和‘骨瓷’相关的?”
沈玥愣了愣,点头道:“听爷爷说过,太爷爷年轻时在北平开古董铺,专门收老瓷器,后来因为战乱才回了南方……他去世前留了本日记,说什么‘欠了的,终究要还’,当时我们都没当回事……”
“去把日记找来。”
沈玥很快从书房拿来本线装日记,纸页泛黄脆,字迹是工整的小楷。
林琋快翻阅,在最后几页找到了关键内容:“民国二十一年,三月,收得王府骨瓷一套,摊主说此瓷需以‘活祭’养之,方得灵气……余虽不信,然见其瓷质绝佳,终以重金购得……”
“五月,幼子染怪病,日渐消瘦,医束手无策……夜梦白衣人,言此瓷需以血亲精气供奉,方可保家宅平安……”
林琋的心沉了下去。
果然如此,这骨瓷从一开始就是邪物,沈家用四代人的精气“喂养”
它,早已和家族血脉纠缠在一起,如今精气耗尽,它便开始主动索命。
就在这时,客厅的挂钟突然“当”
地响了一声,指针指向午夜十二点——尽管现在才下午三点。
随着钟声落下,博古架上的骨瓷茶具突然全部漂浮起来,茶壶嘴对准太师椅的方向,喷出一道白色的水柱。
水柱落在椅面上,竟凝结成个透明的人影,人影穿着长衫,面容和沈玥的爷爷有七分相似,正是沈玥的太爷爷。
“欠了的,终究要还……”
人影开口,声音像风吹过瓷瓶的嗡鸣,“当年我贪这瓷器的灵气,害了烧瓷匠的全家,如今,该你们沈家来偿了……”
漂浮的茶具突然炸裂,碎片在空中重新组合,化作一把把锋利的瓷刀,朝着林琋和沈玥飞来。
林琋迅施展灵力护盾,瓷刀撞在盾上,出“叮叮”
的脆响,碎片四溅,落在地上又变成细小的瓷针,密密麻麻地铺了一地。
“沈小姐,用你的血!”
林琋喊道,“这邪物认你们沈家的血脉,你的血能暂时困住它!”
沈玥虽然害怕,但还是咬着牙划破指尖,将血滴在地上。
血珠落在瓷针上,瓷针瞬间凝固,不再动弹。
但那透明人影却出一声冷笑,漂浮的茶壶突然变大,壶口像黑洞般张开,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里面传来,试图将两人吸进去。
林琋将沈玥推开,自己却被吸力带着向前踉跄了几步。
她看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