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沈淮尘,或许会对这般“掷地有声”的话钦佩有加。
但容谏雪只是眯着眼,近乎偏执地注视着她。
男人衣袍整齐,如斯文禽兽一般,教她如何吻他。
又抚过她的头,抵在他的肩膀之上:“阿絮,咬出血来好不好?”
他喜欢她的啃咬,亲密无间。
裴惊絮微微拧眉,声音放得很低:“容谏雪,我又不是见人就咬的猫。”
容谏雪好脾气地“嗯”了一声,稍稍一挺,是无声的催促。
裴惊絮轻呼一声,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毫不客气地冲着他的肩头咬了下去!
男人眯了眯眼,一双黑瞳如同被打翻了的墨汁,斑驳深邃。
——他发觉,那头兽愈发不受控制了。
大约是心情有些好,男人总算分出些精力,对马车外哭诉不止,义正言辞地女子冷声:“滚。”
他闻到了血的味道。
裴惊絮的小齿白皙,如同撒野的小猫,又如同发泄的小兽,咬着他的肩头。
星星点点的血洇了出来。
昭示着二人无上的亲密。
马车外,白疏桐瞪大了眼睛,瞳孔中尽是难以置信。
——这似乎是容谏雪第一次说出这般……不合体统的话。
白疏桐咬唇,眼中带着不甘与恶毒:“容谏雪!你以为、你以为裴惊絮当真爱你吗!”
“她不过是想利用你活下去!若是有一日,你从高位坠落,你觉得裴惊絮还会留在你身边吗!?”
“住嘴!”站在白疏桐面前的江晦听不下去了!
剑刃抵在白疏桐的脖颈上,江晦冷声:“郡主慎言。”
白疏桐眼中尽是嘲讽与荒谬:“蠢货,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蠢货!”
“裴惊絮,你逃不掉的!那是你的命!”
马车内,裴惊絮自然听到了白疏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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