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压着她,折腾到了后半夜。
第二日一早,便又整理好衣装,衣冠楚楚地站在了她的床前。
又恢复了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
裴惊絮昨夜身下涂了药,伏在软枕上,掀起眼皮看他。
“江晦说你最近公务很多。”
“嗯,”容谏雪系好玉带,弯腰将地上她的衣衫捡起,自然地叠好堆在一旁,“只这几日了,再空闲下来,便该准备婚事了。”
裴惊絮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视线落在了男人窄腰之上,那个符袋上。
“另一道平安符怎么在你这儿?”裴惊絮清声询问。
容谏雪闻言,稍稍扬眉,语气平静又认真:“本就是我的,自然应当在我这儿。”
裴惊絮不觉笑出声来:“少傅大人还跟小孩子抢东西呢?”
“他抢了我的东西,我找他要回来,与年纪无关。”
裴惊絮微微挑眉:“少傅大人如何要回来的?”
容谏雪沉吟片刻,缓缓道:“同他讲了讲道理,他同意了我的道理,便还给我了。”
裴惊絮:“……”
她信才有鬼呢。
容谏雪似乎不打算跟她谈论这种小事,嘱咐她药膏还没到时间,让她再休息一会儿,便转身离去。
裴惊絮笑着应着,直到男人离开房间,脚步声消失,她脸上的笑意才渐渐落了下来。
眯了眯眼睛,裴惊絮盯着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微微出神。
成婚啊。
与容谏雪成婚,于现在的她而言,确实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事。
只是不知为何,裴惊絮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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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宫门外。
容谏雪坐在马车里,目光冷峻,面容淡漠。
江晦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马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