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规规矩矩地站在台阶上,看到是他,微微福身。
容谏雪点了点头,走上前去。
“怎么在这儿?”他开口问道。
“见过夫兄,”裴惊絮声音温婉,“妾在这里等人。”
容谏雪点头:“朋友吗?”
裴惊絮摇了摇头,低声道:“是先生。”
男人手上还拿着账簿。
他微微侧目:“什么?”
裴惊絮声音细小:“妾托人在外面找了一位账房先生,今日是来教授我的。”
有风吹过女子的发梢,卷起几分茉莉的花香。
容谏雪站在那里,并未开口说话,只是垂眸看她。
裴惊絮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神,微微歪头,眼中满是疑惑:“夫兄,怎么了?”
容谏雪抿唇,声音略冷:“没什么。”
裴惊絮扯了扯嘴角:“妾托人物色账房先生时,那些先生一听是给我上课,便都一口回绝掉了。”
容谏雪不语,冷冽的眸中掀起细小的涟漪。
“这位先生是妾托了许多人才找到的,妾担心先生不高兴,便先来府门外等着。”
裴惊絮说得有鼻子有眼,任谁听了都不会怀疑是假话。
“若因容府二娘子未出门迎接而动怒,想来也不是什么有品行的先生。”
听到容谏雪凉凉的语气,裴惊絮涨红了脸,低下头去,声音愈发细小:“夫兄说得是,只是妾的名声实在不好听,除了这位账房先生,也没人愿来教我。”
容谏雪闻言,微微阖眼,语气有些不自然:“我并非是……嘲讽你。”
裴惊絮却是装作不在意地摇摇头,对着男人展颜一笑:“夫兄说得并没错,妾恶名在外,又是满城皆知的愚笨,能托人找来一位先生,已经算是幸运了。”
并不是这样。
她顶多也就是爱哭了些。
并非什么恶名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