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这个妆容十分显气色,裴惊絮满意极了。
若不是要在容谏雪面前装娇弱,裴惊絮恨不能每天都化得美美的。
时隔多日,裴惊絮今日总算出了房门,走出了西院。
她也没走远,只身来到容府门口,等待着鱼儿咬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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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谏雪的马车从宫里回来,停在了容府门外。
他坐在马车上,垂眸不知想着什么。
近日太子被陛下敲打一番后,发愤图强,整日来问他功课问题。
他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陛下此番敲打,拥护太子的官员似乎有倾斜之向。
想到这里,容谏雪停了停,指尖摩挲过手中的纸页。
——这份账簿,他快看完了。
若是他自己学,这点东西他用一天便也记牢了,只是要教授旁人,他还是要更斟酌一些的。
他虽是太子少傅,是太子恩师,但男女思想不同,他还是应当因材施教,不能误人子弟。
右手捻着佛珠,容谏雪的指腹摩挲过佛珠上烫金的梵文,冷凉的温度利于他理清思绪。
“公子,您这账本翻来覆去看了几日了,之前就是教太子功课,也不必做到这种程度吧?”
容谏雪声音冷淡:“她从前没学过看账,与太子自然不同。”
“那公子打算何时告知二娘子,您要亲自教授她看账?”
容谏雪捏着页脚的指骨紧了紧:“明日吧,她的手应该也痊愈了。”
江晦嘿嘿一笑,没再说话,继续驱使马车前行。
直到了容府门口。
“嗯?”江晦疑惑一声,惊讶道,“公子,二娘子在府外,似是在等人。”
佛珠顿了顿。
他起身,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府门外,女子一袭淡蓝长裙,眸光清润,姿容绝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