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烟火缝缀成篇,既见山河激荡之壮阔,更见人心幽微之温热,堪称近年军旅文学中“以小见大、以情载道”的突破之作。
值此作付梓之际,欣然为序。愿读者读此作时,既能见硝烟中的壮烈,亦能见红绸下的温情;既能感佩英雄的牺牲,更能生“建设祖国、守护和平”之壮志——此乃作者之愿,亦吾之期许也。
矛盾
1979年秋于bj’
《清明》将于十月初三在全国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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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浪潮文学社也逐渐步入正轨。
许成军任社长,暂时没有副社长,创作部许成军亲自兼任,编辑部暂时由许得民担任部长,联络部交给了新闻系大三的王楚楠,她是上海本地人,本身也是校学生会的副主席,在后世也是创下了诺大名声的女强人。
组织部暂时交给了林一民,其实许成军本来想着让他当副社长,但是他自己就拒绝了,理由是,资历浅薄,不足以直接担当大任。
其实就是大一给一群大二大三的当社长确实说不过去。
十月的复旦,梧桐叶开始泛黄。
每周五晚七点,中文系阶梯教室总会准时亮起灯,那是浪潮文学社固定的例会时间。
许成军总提前十分钟到,把从图书馆借来的《人民文学》《收获》摊在讲台上,偶尔还会放上自己誊抄的、从《安徽文学》编辑部辗转要来的菡子散文手稿复印件等。
这些“宝贝”是他从安徽青创会带回来的,油墨香混着旧纸的味道,成了例会的“前调”。
“今天先报选题。”
许成军把钢笔别回胸前的口袋,钢笔还是先生给的那支,笔帽上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墨渍。
他说话时,眼神扫过坐在前排的王楚楠、许得民和林一民,最后落在后排那群或青涩或带着好奇的社员脸上。
王楚楠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牛皮笔记本,上面用红笔写着“外联记录”四个字,翻开本子,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上周跟校广播站谈妥了,每周三晚‘青春之声’栏目,给咱们三分钟读诗时间。还有,下周三下午,我联系了沪上作协的老师,来给咱们做场‘新时期文学的可能性’讲座,场地定在第三教学楼大阶梯教室。”
她说话干脆利落,带着上海姑娘特有的精明与干练,像颗精准的小钢珠,把事情一件件弹出来。
许得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手里攥着几张稿纸,是社员刚交上来的短文:“这周收了二十三篇稿子,我和几个编辑组的同学筛了下,有五篇可以上咱们的‘内部交流稿’。还有,成军,咱们社刊的名字,你想好了没”
“想好了,就还叫《浪潮》。”许成军点头,“浪是时代的浪,潮是咱们年轻人的潮,挺好。”
林一民在一旁补充:“组织部这周统计了下,现在正式社员有三十七个,还有二十多个意向社员在观望。我打算搞个‘迎新创作赛’,主题就叫‘我看见的1979’,一等奖奖励一本《鲁迅全集》,怎么样”
他说话时带着点大男孩的腼腆,却把活动想得很周全。
例会就在这样的你一言我一语中进行,没有严格的层级划分,更像是一群怀揣着文学梦的年轻人,围在一起织网。
网住那些散落在校园里的灵感,也网住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