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尚书领了这“请君入瓮”的密旨,心头沉重地退下。养心殿内,重归死寂,只剩下周瑾瑜一人。
他走到龙椅前,却没有坐下,只是用手抚摸着那冰冷的扶手。逆子,权臣,外敌……这偌大的江山,竟无一人能真正为他分忧。唯有想到那个远在青河镇的女儿,他冰冷的心口,才透进一丝暖意。
太子与两位尚书领了这“请君入瓮”的密旨,心头沉重地退下。
养心殿内,重归死寂。周瑾瑜没有立刻坐下,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胸中的杀意与豪情在无声地交织、沉淀。
逆子,权臣,外敌……这偌大的江山,竟无一人能与他真正同谋。
唯有想到那个远在青河镇的女儿,他冰冷的心口,才透进一丝暖意。
“姝姝啊……”他低声自语。就在此时,李安才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呈上一份卷宗,声音压得极低:“陛下,是郡主的家书,与之一同送来的,还有一份宁州府院试的策论,据说是……郡马爷的文章。”
家书?周瑾瑜心中的戾气散了几分,接过那份文章,随意地扫了一眼。
起初,他脸上还带着几分不以为意,可当“欲安民心,先足其仓廪;欲强国运,先通其血脉”这十六个字映入眼帘时,他执着纸卷的手,猛地一顿。
血脉?
他想起了女儿在沙盘上推演的驰道,想起了那份“养路金契”的宏伟蓝图!
他的呼吸,在瞬间变得急促。
他一字一句地往下看,越看,那双龙目便越是明亮,仿佛有两团火焰,在他眼底熊熊燃烧!
“啪!”
他猛地一拍龙案,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极致的惊喜与赞叹!
“好!好一个‘通其血脉’!好一个‘商路为脉,税赋为血’!”
他猛地站起身,拿着那份文章在殿内来回踱步,那股子兴奋劲,竟比方才看到神弩图纸时还要强烈!
周瑾瑜的呼吸,在瞬间变得急促。
他一字一句地往下看,越看,那双龙目便越是明亮。
看到最后,他猛地将那份策论拍在龙案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不是因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