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更加深沉占有的复杂情绪。他猛地抽回那只在她衣内作乱的手,动作甚至带着一丝狼狈。
他撑起身,坐在榻边,背对着她,宽阔的肩膀微微起伏,似乎在平复体内奔腾的洪流。舱室内只剩下两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以及窗外海浪轻拍船身的单调声响。
良久,李琰才转过身,目光落在蜷缩在熊皮中、衣衫不整、泪眼朦胧、依旧惊魂未定的婉儿身上。她的脆弱和病态,像一根尖刺,既激起了他毁灭般的占有欲,又最终勒住了他的缰绳。
他伸出手,动作不再带有情欲的色彩,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温柔,将她散乱的寝衣拉拢,遮住那片泄露的春光,又扯过柔软的锦被,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只露出一张苍白泛红、带着泪痕的小脸。
“是朕…心急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情欲未褪的余烬和一丝极淡的、几乎不存在的歉意,“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好好休息。”他抬手,似乎想拂去她眼角的泪痕,但指尖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他站起身,整理好自己散开的衣襟,又恢复了那个威严莫测的大唐皇帝模样。只是那紧绷的下颌线和眼底深处未曾散去的暗色,透露着方才的失控。
“朕去甲板透透气。”他丢下这句话,几乎是有些仓促地转身,大步离开了舱室。厚重的舱门在他身后合拢,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婉儿独自躺在宽大的卧榻上,裹在厚厚的锦被里,身体依旧残留着被他抚弄揉捏过的灼热触感和那种奇异的酥麻。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混合着龙涎香和男性侵略气息的味道。劫后余生的庆幸、被侵犯的羞耻、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落…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心乱如麻。她将滚烫的脸颊埋进柔软的熊皮里,身体深处那被勾起的、陌生的空虚感,久久徘徊不散。
与此同时,遥远的意大利半岛,“靴尖”处的卡拉布里亚地区,却正被血腥与恐惧的烈焰吞噬!
夜色下的塔兰托湾沿岸,昔日富庶安宁的教廷庄园和朝圣者驿站,此刻已化为一片狼藉的焦土!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个天空,浓烟滚滚,如同恶魔降临。空气中弥漫着木材燃烧的焦糊味、血腥味和一种令人作呕的、烤肉般的诡异气味。
索菲亚如同暗夜中诞生的复仇女神,骑在她的黑色顿河马上,火红的皮甲在火光映照下仿佛浸透了鲜血。她手中握着一柄仍在滴血的弯刀,琥珀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嗜血而兴奋的光芒,看着她的保加利亚狼骑们在废墟间纵情肆虐。
“烧!给老娘烧得一干二净!一粒麦子都不许留下!”她尖声高喊,声音因兴奋而微微扭曲,“让那些罗马老爷和他们的上帝看看,谁才是这片土地新的主人!”
凶悍的保加利亚骑兵们嚎叫着,将火把扔向谷仓、马厩、教堂和所有能燃烧的建筑。他们挥舞着弯刀和连枷,无情地砍杀着任何试图反抗或逃跑的男人,无论是庄园护卫还是手无寸铁的农奴。凄厉的惨叫声和绝望的哭嚎声此起彼伏,与火焰的噼啪声、骑兵的狂笑声交织成一曲地狱的乐章。
女人和孩童被粗暴地从藏身之处拖拽出来,哭声震天。稍具姿色的年轻女子立刻被剥光了衣衫,在火光下发出绝望的尖叫,沦为这些来自草原的征服者们发泄兽欲的工具。金银器皿、丝绸织物、甚至沉重的圣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