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乱麻,缠在一起,而线头,似乎都指向了三十年前那场被人遗忘的凶案。
雪下得更疯了,狂风卷着雪片砸在青灯观的窗棂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女人的哭声。李承道让林婉儿把两张拼合的黄符收好,又嘱咐赵阳守在大殿,自己则带着乞丐去检查观里的门窗——既然凶手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杀死张猛,说不定还藏在观内。
“道长,三十年前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乞丐突然开口,破碗里的铜钱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晃动,“当年观里死的三个人,也是这样,每人手里半张黄符,胸口插着桃木剑,最后观主被当成凶手烧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见。
李承道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乞丐:“你既然是前观主的徒弟,为何三十年都不回来?还有,你碗里的铜钱,为何和观里的法器铜钱样式一样?”
乞丐的头垂得更低,花白的头发遮住了脸:“我当年躲在地窖里,看着观主被烧死,不敢出来,后来被路过的商队救走,一直在外流浪。这铜钱是观主当年给我的,说能辟邪,我带了三十年……”
两人刚检查完东厢房,就听见赵阳的叫喊声从大殿方向传来:“师父!不好了!门窗……门窗被钉死了!”
李承道心里一沉,快步跑回大殿,果然看见观门和几扇窗户的外面,都被人用粗铁钉死死钉住,钉子深深嵌入木头里,雪片落在钉子上,瞬间融化成水。“是谁干的?”林婉儿也跑了过来,手里还攥着那两张黄符,“我们刚才检查的时候还好好的!”
赵阳脸色发白:“我刚才在大殿守着,听见外面有动静,以为是风声,没在意,刚想出去看看,就发现门推不开了,窗户也被钉死了……”
“是凶手干的,”李承道走到窗边,摸了摸钉子的温度,还是热的,“钉子刚钉进去没多久,他还在观里。”
就在这时,偏殿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咚、咚”的撞门声,声音沉闷,却在寂静的观里格外清晰。“是法器房!”林婉儿第一个反应过来,法器房在偏殿最里面,存放着观里的桃木剑、罗盘和各种符咒,“凶手可能在偷法器!”
四人拿着火折子,快步冲向偏殿。撞门声越来越响,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往外撞。李承道让赵阳和林婉儿护住左右,自己则后退两步,猛地撞向法器房的门——“吱呀”一声,门被撞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火折子的光晃过,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药材铺的掌柜李老栓,被倒吊在房梁上,浑身缠满了红绳,红绳一圈圈绕着他的身体,像是裹尸布。红绳上还系着七枚铜钱,按北斗七星的位置排列,正好组成了“七星锁魂阵”。李老栓的胸口插着一把桃木剑,和老郑、张猛胸口的一模一样,他的头垂着,长发遮住了脸,只有一只手垂在半空,手里攥着半张黄符。
“李老栓!”赵阳忍不住喊了一声,伸手想去解红绳,却被李承道拦住。
“别碰!这是七星锁魂阵,碰了会引魂上身!”李承道的声音发紧,他盯着那七枚铜钱,突然发现铜钱的样式和乞丐碗里的一模一样,“婉儿,把之前的两张符拿出来,拼拼看。”
林婉儿赶紧掏出那两张黄符,和李老栓手里的半张拼在一起——正好是一张完整的“镇尸咒”!只是咒文的末尾,多了一行极小的朱砂字,不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