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下来,玄铁眼罩反射着雨丝的寒光:“走!
去陈府!
这怕是个陷阱。”
陈府的朱漆大门敞开着,院里的石榴树被风吹得哗哗响,花瓣落了一地,像撒了层血。
刚进堂屋,一股寒气就扑面而来,林婉儿的铜铃“叮铃叮铃”
狂响,她抬手摸了摸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温度至少降到8c,收缩压怕是快200了。”
陈九爷抱着儿子坐在地上,锦缎马褂沾着眼泪和鼻涕,他儿子躺在怀里,四肢抽搐,脸色潮红,嘴里不断出“嗬嗬”
的声音。
“李道长!
您可算来了!
我儿突然就这样了,屋里还凭空多了张符纸!”
陈九爷指着墙角,那里贴着一张完整的血玉降压符,朱砂鲜红得像刚滴上去的血。
李承道刚要从怀里掏镇邪符,林婉儿突然拉住他的袖子,压低声音:“师父,不对!
真高血压抽搐会咬舌,你看他嘴角,一点血都没有!”
话音未落,陈九爷突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右手悄悄摸向袖口——那里藏着一支沾血的墨笔,笔尖闪着寒光。
赵阳眼疾手快,猛地将帆布包甩过去,墨斗线从包里飞出来,缠住陈九爷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陈九爷挣扎着嘶吼:“我要毁了你的眼罩!
让你也尝尝被鬼气缠身的滋味!”
就在这时,堂屋墙上的铜镜突然“嗡”
的一声,镜面泛起一层白雾,周明轩的身影竟从镜中飘了出来——他穿着身前的黑色西装,领带系得整整齐齐,可皮肤下的青筋像蚯蚓一样凸起,随着他的呼吸不断蠕动。
“好久不见啊,李道长。”
他的声音像含着冰块,刚落音,赵阳突然捂着头倒在地上,脸色瞬间涨红,“头……头好疼……血压……血压上来了!”
李承道心里一紧,刚要去扶赵阳,怀里的血玉残片突然掉在地上,被镜中飘出的鬼气包裹住。
残片上的血管纹路渐渐清晰,竟开始吸收周围的阴寒之气,周明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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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阳倒在地上,双手死死按着太阳穴,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像要冲破皮肤。
他的脸涨得通红,呼吸急促得像拉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痛苦的呻吟:“师……师父,我头要炸了……血压……肯定过200了……”
周明轩飘在铜镜前,西装上的纽扣泛着冷光,皮肤下的青筋随着赵阳的呻吟慢慢膨胀,像一条条蠕动的青虫。
“普通人的血管真脆弱。”
他伸出手,指尖掠过空中,赵阳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开始渗出细小的血珠,“再高一点,就能听到血管破裂的声音了,就像三年前的我一样。”
李承道的玄铁眼罩下传来一阵刺痛,三年前镇压周明轩时,鬼气侵入左眼的痛感再次翻涌。
他知道不能再等,弯腰捡起桃木钉,刚要往铜镜上钉,却被陈九爷缠住了腿——陈九爷挣脱了墨斗线,疯了一样抱住他的膝盖,“你别坏了明轩的事!
我要炼血玉丹!
我要根治高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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