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先把架子搭起来。”
苏康对着油灯喃喃自语,伸手拿起一张草图,借着光仔细看着。
纸上画的是条笔直的路,旁边标着“用水泥铺设,宽两丈半,可同时行四辆马车”。
拾穗营里现在已经收了一千多名员工,规模已经越来越大。
那几座土窑烧出来的石灰,混合火山灰制成的水泥,昨天试着铺了段路,凝固后硬得像石头,雨水浇上去都不渗。再过些日子,路修通了,粮食能运进来,货物能运出去,威宁的日子才能活过来。
“等拾穗营能稳住民生,水泥能铺好路,县衙有了自己的钱粮进项……”
苏康的手指在“工业”两个字上敲了敲,眼里闪过一丝厉色,“那时再收网,才叫干净利落。”
窗外,夜色渐浓,威宁县衙的灯光星星点点地亮了起来。
有人在密谋算计,有人在埋头苦撑,有人在默默付出,而那位总被人议论的苏县令,还在灯下看着他的草图,仿佛已经看到了威宁将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