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远东信贷银行交易室。
一周过去。
大卫·陈像个指挥家,站在一片屏幕的蓝光前。
“芝加哥那边,第三层空头仓位,建好了吗?”
“头儿,已经完成。三千六百张合约,拆成了三百个账户,分批吃进去了。”
“很好。”大卫·陈的目光扫向另一组人,“东京市场的日元看涨期权,我要的量呢?”
“扫了八成,剩下的都是些垃圾合约,溢价太高。”
“那就停。”大卫·陈转过身,看着身后白板上自己画的结构图。
那是一张用无数箭头和代号组成的蛛网。
蛛网的中心,是“USD”。
一个金发交易员端着咖啡走过来,压低声音。
“头儿,我们现在的头寸,已经超过了五十亿美金。杠杆拉到了三十倍。”
他的声音发飘。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我们都会爆仓。”
大卫·陈没有回头。
“那就祈祷别起风。”
他拿起笔,在白板上又画了一个箭头,指向伦敦黄金市场。
“继续。”
……
伦敦,巴克莱银行总部。
首席外汇交易员约翰,一个快六十岁的英国老头,把眼镜推到额头上,揉着眼睛。
他面前的六块屏幕上,代表美元兑主要货币的曲线,在过去一周,都出现了一种微小,但持续向下的压力。
像是有人在用一根看不见的手指,不停地往下按。
“乔治。”他喊了一声。
一个二十多岁的助理跑了过来。
“先生。”
“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