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连我一起(2 / 4)

她谋 南北制糖 2093 字 12天前

之时太阳已经高升,御街上已经洗尽那夜血腥,成了干净澄明的光明大道。

谢春深与陈擅各走一边,中间隔着下朝的沉浮人海。

“喂。”

最后还是陈擅忍不住了,谁让他没有这两口子冷血?

喊住谢春深,开口就是一句:“她找我帮忙了。”

谢春深一听,甩袖走得更快,陈擅扯唇大步跟上,“我说,那块灵芝找我帮忙了。”

他听着灵芝,觉得刺耳:“不必跟我解释。”

陈擅抬手拦住他:

“解释什么?

我以为你们有多亲密,结果夺皇标这种事,你就丢给她一个面冷心冷的宋先生,那块木头,能帮她什么?

我不解。

她既是为你做事,说直白些,你是她上峰,怎得一点也不护着她?

这样的上下关系能长久吗?她可不是会甘心吃亏的性格。

反过来拿捏你,还差不多。”

谢春深山崩不倒的眉目有些紧绷。

他不喜欢。

他不喜欢从陈擅的口中听见有关她的任何。

“我与她之间的事你不解,那就憋着。

陈擅,别忘了你的身份,我没有这般义务同你解释。”

陈擅嗤笑:“你跟她,说话还真是一模一样。”

说着,手慵懒搁去腰带。

“你们两个怎样我不在乎。

只不过她现在替我照顾着刘女君,在女君生产以前,她这个大夫必须安然无恙。

既然你不肯护,那就只能由我来。”

陈擅离开了。

谢春深从他话中听出,他其实没有去细查,只是按木漪的要求跟元靖呈了第一批单子。

谢春深在无人的角落扯出一个冷笑,想到她当时信誓旦旦要夺标,要“赢下这一局”

时的神情,又生出些汹涌的怒火。

此时的黄构也不好过。

王庆在退朝后对于有闻施压,于有闻不敢轻视,立刻将人带到将作监,给刘监正陪罪。

今日有惊无险,刘监正不住饮茶压惊,见了黄构,呼吸复又急促,起身压抑道:

“他是你带出来的人?

你问过没有,他究竟安的什么心!

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错漏一页?我的奏册装裱一处,如何能轻易丢了?!”

于有闻附和着颔,命他交礼。

黄构抬手献金。

刘监正本身并非家穷好污之人,唯顾一家老小才没有跟着那些贵族一起反,赤红了脸:“你们在辱我!”

方要愤而打掉,黄构反控刘监正,抬起一张笑吟吟的白腻粉面:

“奴才怎值得您大动肝火?这金子,是秉笔要奴才拿来赔罪的。

您要是抚了,那不是打奴婢的脸,是打秉笔的。”

刘监正手僵在半空,最终忍耐收回。

“二位走罢。

下官惹不起,就只能眼不看心不烦了!”

他不要钱,于有闻装着收走,又在临走前偷偷将那盒金搁在书柜上。

二人出来。

于有闻沉声问:“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小人妄进。”

“陈二郎君突然来这么一遭,好在修缮之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