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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裘德考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哭腔,“我保证!
我以……以我的生命起誓!
阿宁会安全!
绝对安全!
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那些孩子……我……我会妥善安排!
绝不再让他们参与任何危险实验!
我回去就解散非核心项目组!
解散!”
他语无伦次,拼命地赌咒誓,此刻什么长生梦想,什么宏图伟业,在周存描述的恐怖画面面前,都脆弱得像一张浸透了油的薄纸,一点就着,烧得他肝胆俱裂。
活命!
他现在只想活着离开这间让他窒息的地方!
周存盯着他看了足足有十秒钟,那目光像在评估一件即将报废的古董,最终才缓缓收回。
压迫感如同潮水般退去,裘德考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整个人瘫软在圈椅里,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昂贵的西装被冷汗彻底浸透,狼狈不堪。
“龙一,”
周存微微偏了下头,“送裘博士去机场。
看着他,登机。”
语气平淡,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周爷。”
一直如同背景板的龙一沉声应道,上前一步,动作看似礼貌实则不容抗拒地扶(或者说架)起了浑身瘫软的裘德考。
裘德考像一滩烂泥,几乎是被龙一拖着往外走,临走前,他浑浊的老眼最后瞥了一眼周存,那眼神里充满了刻骨的恐惧,再无半分“老狐狸”
的狡黠。
会客室的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天光。
房间里只剩下周存和解小花。
“师傅,就这么放他走了?”
解小花眉头紧锁,声音压得很低,“这老东西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他回去肯定会转移销毁证据,那些孩子……”
“我知道。”
周存打断他,重新靠回椅背,闭上了眼睛,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
“他当然会搞小动作。
但阿宁的命,现在跟他自己的命是绑在一起的。
他比我们任何人都怕死。
短时间内,他不敢动阿宁,也不敢让那些孩子出事。”
周存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人性的冰冷,“他在争取时间,想找一个能保住自己、又能摆脱我钳制的办法。
或者……找到能真正威胁到我的东西。”
解小花沉默了一下:“那阿宁姐那边……”
“让‘影蜂’(龙组情报代号)动起来。”
周存睁开眼,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锐利的光,“盯紧洛杉矶,尤其是裘德考名下所有医疗和生物研究机构。
阿宁的安全线由她小组里的‘红隼’(阿宁信任的心腹)负责,把我们的紧急联络渠道给她开通最高权限。
一旦裘德考有任何异动……或者阿宁察觉到危险,立刻启动‘归巢’程序,不惜一切代价把人带回来。”
“是!”
解小花立刻应下,他知道这意味着龙组最精锐的海外力量将全面激活,进入高戒备状态。
周存站起身,走到巨大的雕花木窗边。
窗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