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山的夜色裹着松针的腥涩,四个混混拖着王秀梅往密林深处退去,她看着混混手里的富瑶被胶带封住嘴巴,惊恐的呜咽闷在喉间,泪水在在稚嫩的脸上划出蜿蜒的水痕。王秀梅双手捂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汗水浸透的衣衫紧贴后背,沉重的脚步踩在腐叶上发出沙沙声。
‘’妈的!‘’攥着匕首的刀疤脸突然窜飞脚边的石块,金属刀柄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没想道李阳这小子振臂一呼,能招来这么多不要命的!‘’他咒骂着回头,漫山遍野的手电光如同鬼火浮动,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正顺着山坳涌来,惊得树上的山雀扑棱棱乱飞。
手腕缠着布带的混混踉跄两步,布带边缘还渗着被荷花咬出的血痕:‘’老大,这么多人搜山,咱们怕是插翅也难逃了!也不知道现在大哥在哪里?‘’一个染着黄发的混混突然掐住王秀梅的脖颈,刀尖抵在富瑶颤抖的后背:‘’慌什么?这娘俩就是护身符!‘’他狞笑时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只要人质在手,他们敢动老子一根汗毛?‘’
王秀梅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用染血的指尖蹭掉女儿脸上的泪水。山风掠过她凌乱的鬓角,处传来乡亲们的呼喊,在这暗无天日的绝境中,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暮色压的山道弯弯曲曲,赵远山胯下的枣红马鬃毛浸透汗水,马蹄铁敲击青石迸出火星。他勒住缰绳冲进果园时,,荷花披头散发的跑过来:‘’亲家!秀梅和富瑶被人绑走了,李阳和警察他们搜山去了!‘’
枣红马嘶鸣着再度扬蹄,鬃毛在晚风里翻飞如燃烧的火焰。赵远山抄近道穿过松树林,终于在半山腰撞见李阳他们的搜索队伍。他滚按下马,扶着膝盖剧烈喘息,额头的汗珠顺着皱纹坠落在粗布衣襟上。
‘’杨阳!‘’他抓住李阳的手,声音带着剧烈奔跑后的沙哑,‘’绑匪头子是张才!就是前年偷你们果园鹅那个东山村张才。就在一个小时前,张才儿把东山村放学回家的杨雪拽进最偏僻的大沟里……‘’赵远山咽了口唾沫,回想起那一幕仍心有余悸,‘’赵亮冲上去救人,那孩子哪是混混的对手?我正巧经过,几鞭子将张财抽晕,绑在了沟底。现在人应该锁在派出所。他一共派了四个混混来报复你,我特意赶来通知你,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李阳听了赵远山的话,脑海里立刻浮现两年前王林用计抓住的那个身材魁梧的偷鹅贼。旁边的警官听到了赵远山的讲述,立刻拿起对讲机大声呼叫,‘’各小组注意,绑匪总共四人,他们的头目叫张才,现已被抓获,目前羁押在镇派出所!‘’呼叫完毕,又迅速联系镇派出所,立刻带张才前来清风山,路上注意安全,务必严加看管!‘’
四个混混劫持的王秀梅母女,在搜山警民的紧逼下,如同丧家之犬往深山里逃窜,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喘气声粗重而急促,每一步都像是他人命运的刀刃上。
他们狼狈的逃到歪脖老槐树下时,瘦猴模样的混混突然脸色熬白,惊恐的转头对刀疤脸喊喊道:‘’老大,不好了!前方没路了!绝望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回荡。
刀疤脸的眼神阴鸷,恶狠狠地瞪了瘦猴一眼,随后眯起眼睛,像一头警惕的野兽般环视四周。片刻后,他目光锁定在前方,那片被藤蔓覆盖的区域,恶声恶气的说:‘’走那边。‘’那是几个月前,孙德才去北崖采还